這一切發生得那麼突然,甚至一直看著這一切發生的杜粵鳴和紫法都措手不及,更不要說在後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柘遊太和張盛演。
一股強大的吸力已經產生,就像衝廁所那樣,慢慢地被拉扯到水下,杜粵鳴看到武城在水下苦苦支撐,拉出了一個容一個人通過的縫隙,杜粵鳴知道武城也支撐不了多久了,他第一個被吸進了洞裏。
一片黑暗,杜粵鳴感覺自己在墜落,要死掉了嗎?“撲通”一聲,杜粵鳴掉到了水裏,但這水不深,背部撞倒了底部,差點暈過去,這時候落水聲紛紛響起。
電瓶燈就跌落在他的旁邊,杜粵鳴試著站起來,雙腳觸地後水淹到了他的大腿,這水還真不深。他走幾步去拿起電瓶燈,照了一下周圍的的情況,光線經過的地方飄著密集的塵埃,這讓杜粵鳴不自覺地咳嗽了起來,沒時間站著發呆了,他照了照周圍,看到隻有紫法站了起來,其他人都不見了,於是他趕緊尋找其他人,因為暈過去的話就會被淹死的。
幸好地方小,很快就找到了張盛演,他沒有暈過去,隻是浮在水上不想動而已,柘遊太就真的是暈過去,也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暈過去了。武城也站起來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一邊呼吸一邊咳嗽,看來是別氣憋太久了。好了,這樣人就齊了,紫法給柘遊太做胸外壓,柘遊太把水都吐出來了,咳了幾聲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
大家都沒事了,可是這裏是什麼地方大家都搞不懂,還沒來得及和小周道別就被吸進來了。周圍烏漆墨黑的,用電瓶燈照了照四周,發現這就是一條通道,杜粵鳴走到牆邊摸了摸,牆壁很光滑,就像玻璃一樣,這絕不是張景琉他們離開時開砸的通道,如果是逃生用的修那麼精致沒必要,而且也不可能,畢竟張景琉帶走的人不多,沒有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去修建這麼一條通道。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條通道是預留的逃生通道之類的,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就可以從這裏逃生。
杜粵鳴估算了一下,這是一個方形的通道,截麵接近於正方形,寬和高大概五米左右,他照了照動的位置,堵在那裏的金屬球反射出了耀眼的燈光,那個金屬球就鑲在兩米多的地方,幸好掉下來的位置不高,如果再高兩米的話估計要摔死幾個。
“杜兄,別亂照了,快上路吧。”紫法催促杜粵鳴。
於是杜粵鳴把電瓶燈照向了通道的深處,電瓶燈已經開始閃爍了,這是沒電的提醒,估計也用不了幾分鍾。光線就像射進了黑洞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路隻有一條,而且就隻有一個方向,由不得他們放肆,他們就隻能一直走下去,越走水就越淺,直到水完全消失了,他們才發現這條通道是慢慢向上走的,隻是坡度太緩難以發現。
走了不到幾分鍾,他們看到前麵有光亮,這簡直是最振奮人心的事情了,就連柘遊太都幾乎跑起來了,一起衝出通道,呼吸自己世界的空氣,看看自己世界的陽光,這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
跑了一會,才發覺有些不對勁了,那根本就不是洞口,而是一道光牆,是“六牆陣”。
“杜兄,是‘六牆陣’,這個東西一般都在出口附近吧,穿過它我們就可以回家了,你快帶頭啊!”紫法信心十足地看著杜粵鳴。
杜粵鳴站在光牆前,發呆了,誰特麼還記得那順序啊。
“喂,發什麼呆啊,你不要說你忘了怎麼走啊?”紫法吃驚起來。
“順序在我的手機裏,但是被柘遊太踩爛了,現在誰知道怎麼走啊?”杜粵鳴大喊一聲。
紫法激動起來了,走過去抓住杜粵鳴的肩膀就大聲說:“那你想想啊,回憶起來啊!這是最後一步了,我們就差一點就可以回家了。”
杜粵鳴撇開紫法,自己走到一邊蹲了下來,說:“那就讓我靜下來回憶一下。”
紫法帶著失落的表情“撲通”一聲在原地坐了下來。張盛演他們沒出一句聲,靠在牆邊也坐了下來。
這麼複雜的順序,而且過了那麼多天,經曆了那麼多生死關頭,誰還能記得住這順序。不過杜粵鳴還是慢慢回憶都先生跟他說過得話。心想要是都先生一直在身邊就好了,都怪那“六牆陣”。
隱約中,他想起了都先生說過“這牆怎麼被開啟了”之類的話。他才閃過一個念頭,這牆不一定要穿過去,把它關了不就行了嗎?這可行嗎?張景琉不是帶船進來了嗎?船那麼長,可能在如果船也是穿過“六牆陣”進來的話那船早就被兩道門的錯亂撕裂了。那麼說來,張景琉肯定是把“六牆陣”關閉了。都先生看到“六牆陣”那麼驚訝那是因為他沒想到“六牆陣”又被開啟了,那就是說張景琉和都先生進來的那次“六牆陣”是被關閉了,而Z進來後才把“六牆陣”重新開啟了的,這樣是說得通的。但是有個漏洞,就是張景琉進來後為什麼不把“六牆陣”啟動呢?難道就不怕有人會進來嗎?或者他覺得開“六牆陣”是沒必要呢?或者是他大意忘記了開了呢?如果張景琉是關閉了“六牆陣”的話那麼為什麼還會有死在裏麵的士兵呢?這簡直太矛盾了。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之,先試一試能不能把“六牆陣”關掉,其他問題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