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昭湘的酒正喝到興奮時候,一點睡意也沒有。葉亦麗站起來,走到於昭湘的對麵坐下來。一股異樣的香氣鑽進於昭湘的鼻孔,使得他的精神為之一振。這氣味熟悉而又陌生,多少日子沒有聞到過這種氣息了?
葉亦麗同於昭湘之間的那層窗戶紙早已經捅破,她稍稍放鬆了一些。看到壇子裏的酒已經喝幹了,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搬出另一壇子酒來,這是個小壇子,隻裝四五斤酒的樣子。她為於昭湘斟滿了酒,也給自己倒上了一碗。
“於司令,我敬你!”葉亦麗端起滿滿一碗酒一飲而盡!俏臉瞬間變成酡紅色。
夜已深了,月亮高高地升起來,把小院照得如同白晝。
放下酒碗,葉亦麗笑著問於昭湘:“韓晉已經夠能說的了,為什麼不說是‘韓晉的嘴’呢?”
於昭湘端起碗來一飲而盡,放下酒碗笑了,說:“你讓老槐胡說八道能頂仨人,要論引經據典,條分縷析還得是趙主任。”
“韓晉明明姓韓,為什麼叫他老槐呢?”葉亦麗把板凳往於昭湘麵前挪了挪,雙手托腮看著於昭湘的眼睛問道。
葉女的目光晶瑩,照得於昭湘不敢正視,他無心戀戰,隻想落荒而逃。
“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對你說吧。”於昭湘隻好敷衍道。
“以後?以後是什麼時候?”葉亦麗乘勝追擊。
於昭湘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無言可對。他意識到今天是徹底失敗了,敗在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麵前。
然而他還不想就此繳械,他想逃跑,躲開眼前的這張俊臉和醉死人的香氣。
於昭湘站了起來,對葉女說:“你歇了吧,我出去走走。”不等葉女說話,他自顧自地走出院子,向著山頂緩步走去。
月光如水,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清香,如果不是遠處時不時傳來的狼嚎,這實在是一個桃源世界。於昭湘深吸了一口氣,頭腦中頓覺清醒了不少,這一天就像做夢,而這夢還沒有醒來。
“三郎!”身後傳來一聲低低叫喊。
於昭湘身子一震!多麼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啊!“完了!”於昭湘心裏想。
一雙纖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並輕柔地把他的肩膀扳過來。於昭湘身不由己地隨著她的雙手轉過頭來,眼前是一雙火辣辣的眼睛!於昭湘暈了,他的身子幾乎要站立不住了。當葉女的雙手摟緊他的脖子的時候,他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摟緊了她的纖腰!
“我長得不好看嗎?”於昭湘的耳邊響起一聲嬌啼。
於昭湘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地摟著她,拚命地吮吸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迷人香氣。
葉女渾身像著了火一樣灼熱無比,她灼熱的雙唇準確地找到了於昭湘的雙唇。像一堆幹柴遇到了烈火,像渴極了的魚兒遇到了江河,像幹旱的大地遇上了暴雨!兩個人拚命地親吻著,空氣中彌漫著躁動與不安。
時間仿佛停止,世界隻剩兩人。
然而,於昭湘突然清醒過來,他輕輕扳開葉女的頭,對她說:“回去睡吧。”
葉亦麗的淚水頓時淌滿了雙腮,她盯著於昭湘問:“你不要我?”
“要!我要明媒正娶你這個小妖精!”
葉女破涕為笑。
翌日,韓晉醒過來時,看到了躺在炕上的於昭湘。葉亦春在睡熟的時候被於昭湘喊醒了,於昭湘讓他去姐姐的炕上睡,並囑咐他說早上起來後立即下山把他的爹娘接到這裏,有要事相商,他自己躺在了葉亦春睡覺的地方。
“老三,定力不一般啊!”韓晉一起身就對躺在炕上的於昭湘說道。
“別胡說,辦正事。葉亦春已經下山去接他的爹娘去了,準備當好你的媒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