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江上民始終覺得心中有塊石頭吊墜著,胸悶異常,說話不能高聲,臉部表情肌僵硬,不能微笑。坐在辦公桌前,沒精打采,時常伴有唉聲歎氣。
要是能讓向紅生下他的第一個孩子,此時孩子都快要上小學了。但那是不可能的事,畢竟是一時衝動偷情所得,不合常理。
如果娶了小芹,孩子也應該幾歲了。小芹絕對是個生娃的好手,你看她飽飽的前胸,寬寬的盆骨,細細的腰。現如今她已經“嫁”了一個迫於家族、社會輿論壓力,進行多次反抗,而絕不想嫁的人。江上民認識這個男人,此人有點“二百五”,說話聲音還是童音,後經醫生診斷,說是此人童年時腦垂體受外力撞擊受損,影響他的性發育。但此人家境殷實,為了聲譽,不得不為他娶個媳婦裝點門麵。由於小芹退婚後,長期處於抗婚狀態,致使自己年齡過了農村婚姻的最佳年齡,成為大齡剩女。外界傳言,“婚”後的小芹獨自而眠。江上民越想越對不起小芹,心中酸楚,淚水奪眶而出,喃喃地說了一句:“捉弄啊!”
手機鈴響,江上民恢複常態。是石嬌打來詢問他是否在辦公室,受宋萬禮的安排,她要過來和江上民一起組織關於鬱旺婷提出“構想”的一些相關材料需要當麵對接。
幾年來,對於石嬌,江上民的心裏是有所忌憚的。他一直認為她是錢運權安插在他們這條河流裏的“礁石”,不敢輕易觸碰,盡管石嬌越來越風姿綽韻,成熟賢達,江上民隻能含情欣賞,加上鬱旺婷的猜疑妒忌,他真不敢越雷池一步。其實石嬌為人並不複雜。高中時親生父親腦溢血病故,母親後配的丈夫是個普通的中學教師,還帶一個性格比較叛逆的女兒。由於母親和錢運權是高中同學,在錢運權的幫助下,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建設局。在這樣的環境裏,她十分謹慎低調,一直保持中立狀態,行為內斂,出言謙遜,辦事勤快,深受大家的喜愛,贏得了鬱旺婷的信任。
石嬌的情感生活,外人難以察覺,給人孤僻、高傲、自戀的印象。常有男士找茬搭訕,石嬌總是微笑,從不多浪費一句語言。弄得這些男人以能請到石嬌出去吃飯作為成功男人標準。眼看年歲見長,石嬌仍舊處於無動於衷的狀態。然而,石嬌對江上民的好感是與日俱增。在她的心目中,江上民是個待人隨和,處事穩重,思維敏捷,身形矯健,眉宇間透出剛毅,手足處深藏豪情的這麼個粗獷與細致並舉,原則與靈活共存之人。可惜的是人家是有婦之夫,這份好感也隻能是藏埋於心了。
可是她情感深處卻孤獨寂寞,熾熱的愛火如同仲夏的陽光煎灼著無雨澆淋的花朵。石嬌常常暗自獨處,她為她的一次“錯誤”而懊惱萬分。初到計財處工作不久,繼父因房改急需用錢買下他單位那套住房,石嬌為報答繼父對她學業的支持,從她所經手的款項中提取二萬元交給繼父作為回報,沒敢請示領導,覺得自己以後用她的工資慢慢償還便是了,誰知這竟然違反了財務管理製度,此時的她還是在試用期。財務科長悄悄地向厲忠義做了舉報。厲忠義替她墊付了錢,壓下了這件事,以後厲忠義經常以“關心”她工作生活為名,不時地接近她,告誡她錢區長十分器重她,希望她做好符合領導“意圖”的本職工作,少和一些不相幹的人來往,尤其是那些“不懷好意”的異性。在厲忠義的辦公室內,厲忠義多次約請、啟示、挑逗,甚至有性侵行為都被石嬌機智化解。她知道,厲忠義不能強行得手還幻存希望,礙於錢運權麵子也不能和她翻臉,但他如果知道石嬌在外有“對象”,估計厲忠義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到那時,她的“錯誤”將會“升級膨大”而導致她失去這份工作。她隻有夾著尾巴做人與厲忠義周璿著,加上她心中有江上民這樣的“偶像”標準,一般男性她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