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老頭上前,一把拽下錢慧脖子上的項鏈跑過來“把門打開。”
其實哪還是門,就是一張木板,被我死死的頂在門框上,兩旁歪斜著上下各有一條縫隙。業老頭就從縫隙裏把項鏈扔出去,可這一次業老頭失算了,外麵的關老板對那個項鏈毫不理會,甚至撞門更凶。
我回頭從縫隙裏向外看,這一看不要緊,外麵原來不止是關老板一個,連他那長滿蛆蟲的老伴也跟著湊熱鬧“外麵是兩個,什麼情況,你到底幹什麼了?”
我衝錢慧一頓大吼,把錢慧搞得莫名其妙“我真的隻拿了這一條項鏈,看著覺得不錯就隨手戴在脖子上。”
業老頭問“你用那老板娘的化妝品了?”錢慧搖搖頭“沒有,我自己有化妝品,用他那些鳥糞幹什麼。”
強哥把眼睛向下看,兩條腿的陰影裏正有一個白邊露出來,從外麵看還鼓鼓囊囊的。我顧不得給他留麵子,更不在乎他是不是會在我們麵前脫下來“那姨媽巾是誰的,你自己的?”
錢慧一下子漲紅了臉,活脫脫的一個女關公。輕輕向我搖搖頭,尷尬的站在一旁不動。
我衝他一陣怒吼“那還不還給人家。”
錢慧躲到牆角,背過身去一陣扣摸,不一會拎出一個卷成一團的白色東西。錢慧要把姨媽巾遞給強哥,強哥用下巴努努嘴,示意錢慧扔出去。
這時候我跟強哥也堅持不住了,業老頭也加入進來,三個人這才能麵前頂住門板,可也堅持不太久,一旦這兩個東西衝進來,那隻能按照強哥說的那樣放上一槍。
東西是扔出去了,可這兩個死鬼竟然不依不饒的依然頂著門板。我再次看向錢慧,希望還能拿出什麼法寶來製服外麵這兩個死東西。
錢慧也是真急了,顧不得羞臊,伸起胳膊在我們麵前轉了一圈,把還算不錯的身材完全展示在我們麵前“真的沒有了,再就隻剩下身上這點衣服了,這可是我自己的。”
“業老頭怎麼辦,扛不住了。”我衝業老頭喊,可業老頭隻是搖搖頭說“實在不行我們就放一槍得了,趁著天黑直接跑進山裏。”隨即業老頭轉頭看向錢慧問道“你們那幾個人呢?怎麼一直沒動靜。”
錢慧躲到屋子的最裏麵,靠在牆上瑟瑟發抖,外麵的溫度最高也就十渡左右,屋裏雖然能暖和點可也讓錢慧凍得渾身發紅。
我指了指放在床上的一件衣服,讓錢慧穿上。錢慧穿上臉色好了許多,打著嗬欠說“他們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睡了吧。”錢慧說這話接連的打著嗬欠,好像是特別的困。
可外麵還有兩隻粽子咚咚的頂著門,一個人在這種極度緊張的環境下絕對不可能出現困意,就算是繼續休息,也不會連續打嗬欠。
“強哥,拿槍。”我果斷的決定用槍來解決問題,業老頭也沒阻止,身後的門板一頂一頂,我們身上已經快要散架,就算是堅持也是強弩之末,過不了多久結果還是一樣。
強哥就地一滾,直接到了床邊。伸手從睡袋裏掏出一把長槍。業老頭指著床上已經黴臭的被子“用被子捂著開槍,要不這聲音能傳出八百裏外去。”
強哥一笑,卷起一床被子跑到我身前,從我們兩個人中間把一團被子用槍頂到門上。單手一翻,被子撩起卷到槍上。
砰砰兩槍,聲音非常沉悶,聽起來就好像是不遠的地方放了兩聲爆仗。兩團棉花炸成白灰色的飛塵飄起來,身後的門板更是多了兩個透明窟窿。我向業老頭伸伸大拇指“這方法好用,在我身旁也不覺得震耳朵,你這鬼點子不少,這不就是消音裝置麼?”
門板掀動的力量明顯小了許多,我示意強哥再來兩槍,可強哥一把將我拖到一旁。
門板咣一聲向裏倒在地上,門外老板娘的屍體橫臥在地上,隻剩下關老板歪斜著身子打算走進來。
強哥幾乎是把槍口頂在關老板的腦門上,業老頭突然喊“別開槍,先看看這家夥想要幹什麼。”
可強哥已經扣動扳機,好在業老頭喊得還算及時,這一槍強哥歪到一旁,隻是把關老板的一隻耳朵給打沒了。
關老板直愣愣的走進門內,徑直向著錢慧走過去,可錢慧這時候已經困得不行了,耷拉著眼皮快要趴到我的睡袋上。
我向前搶了兩步,一把將錢慧拖回來。錢慧的整個身體像是軟體動物一樣,軟綿綿的倒在業老頭的床上。
“業老頭們今晚你不寂寞了,有這小妮子給你侍寢怎麼樣。放心我不會告訴叢舒雅,你對不起他親娘。”我見錢慧這模樣,對著業老頭打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