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蛇一狐正步步逼向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白曉園居高臨下,將一切盡收眼底。
這蛇妖和狐妖,他們一出現她就能分辨出他們是妖怪,可是眼下倒在地上的男人,此刻雖然身上有些許妖氣,但她卻看不出來他是妖身。
怎麼辦?
難道自己現在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兩隻妖怪當著她的麵兒掏人心?這樣未免太過殘忍了吧。
但自己法力並不高強,這讓她感到十分為難。
噯,她低低歎了一口氣,要是風清子那個老道士在就好了。
偏就是這一聲低歎,傳到了樹下兩隻妖怪的耳朵裏。
蛇妖猛的抬頭,露出兩顆尖銳毒牙,“誰在上麵?”
那狐妖聞言,立刻縱身跳了上去,不由分說的就舉起利爪朝白曉園撲了過去。
白曉園一急,為了自保什麼咒語口訣都念了出來。
她一張嘴,隻見她身上的羽衣立刻迸發出一道光芒,將那隻狐妖彈了回去。
狐妖被擊倒在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氣息不穩的對蛇妖道,“道家法術,她是修道人!”
蛇妖護著她往後退了兩步,忽然化出原形,變成了一條黑色巨蟒,細長有力的蛇尾朝樹上甩了過去。
白曉園腳下不穩,被掃趴了下來,多虧了風清子送的羽衣護體,否則她肯定要屁.股開花。
剛爬起來,又見那黑色巨蟒俯衝了過來,她立刻以指為訣,射出了手腕上戴的那串血珍珠。
這法器厲害的很,在瞬間化為一條細密的血紅鎖鏈,緊緊的將巨蟒捆了起來。
蛇妖被縛,他越是動彈,那鎖鏈便纏的越緊,甚至那鎖鏈還在源源不斷的吸取他的精血。他此時心性不穩,翻滾在地,人形與蛇形不斷交替變化,最後掙紮著求饒,“求仙姑開恩,放了小妖吧,小妖再也不敢了。”
那狐妖見狀,也跟著跪地求饒。
白曉園雖然得了這兩件法器,但卻不懂捉妖,也不知道捉到妖怪後要怎樣處置。
幹脆恐嚇兩妖道,“放了你們可以,但是你們要滾出我的視線,再也不許出現在這一帶,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是是,謝仙姑!”二妖保命要緊,哪裏還不答應。
白曉園這便收回了法器,放了二妖離去,然後才去查看那個從始至終都未發出任何聲音的受傷男人。
看樣子,他的腿傷似乎不輕,但也不至於立刻喪命,照理說應該帶他去鎮上看大夫。
可這人卻是出奇的沉,她就是想給他翻個身看看他的臉都搬不動,更別說弄他下山了。
白曉園也無可奈何,隻好布了個結界,將兩人護住,防止夜裏有猛獸或者其他妖怪來襲。
這老鬆樹和風清子的懷抱根本就不能比,靠著它睡一晚,估計背都磨破了皮。
白曉園如是的想著,伸了一個懶腰,當第一縷太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投射進森林的時候,她倏地睜開了眼睛。
卻冷不丁的,被一條猩紅的舌.頭嚇醒。
“啊!”她尖叫一聲,還沒來得及躲避,一頭純白的大狼便張開嘴.巴,咬住了她的喉嚨。
什麼情況?!白曉園心裏罵娘,“你是動物還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