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園還是人形,但頭頂上已經露出了毛茸茸的老虎耳朵。
她見風清子進來,氣哼哼的把酒壺放下,“老道士,你不是很牛逼嗎,你告訴我,這為什麼不行!為什麼不行!”
風清子三兩步走了過去,將歪七豎八的酒壺扶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略有些悶,“什麼不行?”
白曉園撅著嘴,臉蛋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指了指一桌子的雞骨頭,又晃了晃手裏的空酒壺,“這酒!這肉!都不行!”
她說著又拿酒壺砸自己,一個勁兒的在自己手臂上亂砸,“你看,打我自己也不行!”
風清子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瘋癲,每每砸下去都是用足了力氣。
他俯身,一把捉住了她圓潤手腕,“這是做什麼!”
白曉園吸了吸鼻子,嗚咽著,“打老虎啊。”
她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變成虎身的緣故?
又把自己變成那隻圓滾滾的小老虎,仰躺在地上扇自己的臉。
風清子覺得這隻老虎一定是失心瘋犯了,突然有點不想理她怎麼辦?
而白曉園,則是感到十分失望,喝酒吃肉打老虎,每一樣都做了,任務進度居然是0%?係統確定不是瓦特了嗎?
看著她在地上打滾扇自己的樣子,風清子覺得好笑,莫名又覺得好氣,他將她抱起,“你喝醉了。”
小老虎歎了一口氣,“我的家,到底在哪裏?”
風清子給她順毛的手,忽地頓了頓。
把她放到床上之後,風清子將她變回了人身,化了一道清明符在水中喂她喝了下去,隨即又在她的床周結下了一個法陣,這才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次日清晨。
風清子洗漱完畢後,去隔壁房門口喚她。
敲了幾聲門,沒人應聲,他凝神細聽,屋內卻是連呼吸聲都沒有。
再顧不得禮儀,他一把將門推開。
床周他布下的法陣已破,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床上也無半點她的蹤影。
就算是沒了記憶,她還是要走嗎?
他五指緊了緊,又鬆開,手掌一翻,掌心赫然多了一道黃符,他將黃符疊成紙鶴的形狀,這便要施展追蹤術去尋她。
紙鶴剛飛出一段距離,卻見房門口閃過她的身影。
她想必也發現了什麼,身子往後一仰,退回到房門口,驚訝的問,“老道士,原來你在這裏呀,走吧,我來叫你下去吃早飯的。”
風清子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裏卻是掐了一個訣,將那隻就要飛出窗外的紙鶴收回了袖中。
這才行至於她身側,“那法陣,是你破的?”
“對呀。”白曉園興致缺缺的樣子,“你教我的法術和你自己用的不都是同一派麼,破你的陣很簡單啊。”
風清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目露欣慰,與擔憂。老實說,昨晚他布下的那個陣,可沒她說的那麼容易破。
白曉園見風清子一直盯著自己看,緊張兮兮的就去摸自己的耳朵,“怎麼了怎麼了,又露出老虎耳朵了?”
風清子搖搖頭,跨出一步,走在了前麵,“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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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老道士有什麼事情瞞著小白呢,你們有同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