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一行人往這邊走來,他們來的方向正是蕭凡這一桌,因為其他幾桌已經坐得差不多快滿了,一桌裏麵也就剩兩三個位置。
“兩位,要是方便請到那邊再找個座位,我們人多,那邊坐不下。”那一行人走到這裏,其中一個老者十分和氣地對蕭鼎言說道。
那老者倒也不老,看起來也就五十剛出頭,頭發半黑半白。
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全是中年男子,而且看他們的打扮和氣場,應該都是身居高位的人,不過氣質有些儒雅,估計是政界的人。
“不方便。”蕭鼎言言簡意賅,看也沒看那老者一眼。
他也是個有脾氣的人,要說和氣平時對人也是十分的和氣,不過那得分什麼人。就衝這老者說話的語氣,明顯像是大領導在命令屬下一般。
想必是久居高位,對手下人呼來喚去慣了,對他一個老人也用這種語氣,讓他十分不爽。
那老者聞言,頓時麵色一僵,臉色有些陰沉了下來。他是金陵城旁邊一個市的大領導,平時都是受人尊敬,讓人捧著,從來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
而這區區一個普通老頭兒都這麼不把他放在心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他下不來台,那還了得?
“老先生,你和這位小兄弟還是換個座位吧,我們人多,又都是朋友,就不能給我們行個方便?”一個中年男子見蕭鼎言姿態頗高,頓時也有些不爽。
都是混高層的,這老頭兒怎麼這麼不給麵子,也太沒個眼力見了。
“不換,要坐就坐,不坐去那邊蹲著,等服務員再給你們抬張桌子。”蕭鼎言正襟危坐,自顧自地喝著茶水。根本不看那些人一眼。
“老爺子還挺逗……”蕭凡在一旁不說話,見老爺子這個樣子,隻是暗自覺得好笑。
“孫老,你看這老頭兒,還真是有些倔,要不我們就叫服務員再抬張桌子出來吧,不跟這老頭兒一般計較。”說話那中年男子對那老者低聲說道。
“嗬嗬,我今天還就非坐這裏不可,你們也都必須坐在這裏。我倒想看看,這老頭兒是幹什麼的,還敢讓我去旁邊蹲著!”那老者自顧自地坐下,看向蕭鼎言。
其他人見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畢竟這裏可不是他們自己的地盤,而且今天又是祁老的大壽,他們也不想生事。
但這群人裏麵,這個叫孫老的人官兒最大,他們也不敢不聽,隻得一個接一個地坐了下來。不過坐滿之後,還有兩個人沒有位置,隻能站在那孫老身後,略顯尷尬。
“老先生,看你這氣質,不像是官場上的人,當過兵?”那孫老語氣有些不屑地問道。
“年輕的時候當過兵,是軍人,不過現在不是,在家混吃等死。”蕭鼎言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哦,退伍老兵啊,以前在軍隊什麼職位?”他又問。
“好漢不提當年勇,沒什麼太大的職位,都是為軍隊為國家服務,上頭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蕭鼎言平淡說道。
他當年在軍隊的時候,曾做過戰區司令,和平時期當過師長,軍銜最高的時候任過中將,立過的軍功章,那就更是數不清了。
隻是這些,已經是過往,他也不想炫耀,更不屑於在這種人麵前炫耀。
不過那孫老聽見蕭鼎言所說,以為他真的是職位太低,不好意思說出來,才說得這麼謙虛,頓時更加不屑起來。
要是這老頭兒以前在軍隊的職位很高,他道個歉便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畢竟職位再高,他現在也肯定是退位許久了,得罪了便得罪了。
但他根本沒什麼職位的話,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什麼了,就是把他趕走,他也放不出什麼響屁出來。
“那你就把位置騰出來吧,這裏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位高權重,你得罪不起。”那孫老壓根不含蓄,直接威脅道。
“那我要是不騰出來呢,你能拿我如何?”蕭鼎言聞言,不怒反笑,饒有興趣地望著他。
“那恐怕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會好過了,你說這是何必呢?”那孫老冷笑道。
“你好大的官威啊!”蕭凡終於是有些忍不住這孫老的王八之氣了,冷冷看著他:
“你這是當的官還是當的土匪啊,哪個地方哪個部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