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師,這東西要銷毀嗎?”司空玄問道。
蕭凡點點頭:“這是邪物,就算不當壓陣的法寶,流傳出去也隻是害人而已。不過你們神農穀也算是名門正派,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蕭凡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司空玄忙道:“這東西不是出自我們神農穀的,十年前是一個遊方和尚來我們神農穀求取丹藥,用來跟我們換取丹藥的,當時他就是用的這個雕像,還有裘萬千催動陣法所用的那塊黑色晶石。”
“遊方和尚?”蕭凡微微皺起眉頭,他現在對和尚這兩個字十分敏感,不由自主就想起那個妙法還有他所說的什麼傳承者。
“你詳細給我說說那遊方和尚的事!”蕭凡忙道。
司空玄不由一愣,不明白蕭凡為什麼對和尚感興趣,但他還是說道:
“那和尚是十年前來的我們神農穀,當時我們神農穀的主事人還不是裘萬千,是丹王奚風,當時那和尚隻求取一枚塑魂丹,說可以用這雕像和那塊黑色晶石來換。”
“但是丹王覺得這東西太邪,就沒答應那和尚的請求,而且塑魂丹的煉製條件極為苛刻。後來那和尚說這兩樣東西可以布置一個鎮穀的大陣法,護住整個神農穀。那個時候丹王已經有九十高齡了,害怕自己死後無人庇佑神農穀,就答應了那和尚的請求。”
說到這裏,司空玄有些感傷地道:“隻是沒想到那和尚走後沒幾天,丹王就去世了。我們當時一致認為是這個雕像是不祥之物,是它害死了丹王,請求新穀主裘萬千將這雕像銷毀。”
“但裘萬千說什麼也不肯,非要用來布置陣法。神農穀以穀主為尊,我們隻能遵從,要是當時我們執意把這東西銷毀,今天也不會差點被裘萬千全滅了!”司空玄搖頭歎息道。
魏師傅說道:“丹王以前在武道界可是很有名的,而且名聲和修為都比那裘萬千高,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和尚害死的丹王?”
司空玄聞言一愣,忙道:“應該不會把,丹王跟那和尚素不相識,那和尚為何要害他?而且那時候和尚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丹王是突然暴斃的,我們都以為他是年事已高,自然死亡。”
蕭凡倒不這麼想,那和尚走後沒幾天丹王就死了,哪有這麼巧的事,而且裘萬千執意要布置鎮穀大陣,說不定那和尚跟裘萬千有什麼私下的交易,丹王就是裘萬千害死的。
不過這個就不是蕭凡該關心的,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那和尚,這和尚實在是有些詭異,和尚乃佛門弟子,怎麼會有這麼邪的東西?而且還專門跑到神農穀來求塑魂丹。
塑魂丹是給魂魄虛弱的鬼魂用的,用來塑造魂體,保持魂體不滅,可以永存於世,甚至奪舍重生。
“司空長老,那和尚長什麼模樣,有什麼特征你可還記得?”蕭凡問道。
司空玄想了想道:“這個我還真記不得了,和尚剃了頭都長得一個模樣,而且已經時隔多年,我唯一記得的就是他脖子後麵有一個胎記。”
“胎記?長什麼樣?”蕭凡心髒有些突突地跳,忙問道。
“長得有點奇特,像人的眼睛!當時我也是覺得這胎記有點怪異,所以才記得這麼清楚。”
“哦對了,當時我們還問他的法號叫什麼,是哪個寺廟的,他說他沒有法號,叫顧世海,是青蓮寺的外門弟子。”司空玄說道。
“果然是他!”蕭凡喃喃一聲,像是知曉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心中十分激動。
“蕭大師,您認識那個和尚?”司空玄見蕭凡的樣子,忙問道。
蕭凡搖搖頭,摸出一張模糊的照片出來,遞給司空玄:“那個和尚是不是長這個模樣?”
司空玄拿在眼前仔細看了一眼,搖頭道:“不是這個人,雖然我不記得那和尚的樣子,但看照片還是會有些印象,這人跟他一點也不像。”
蕭凡收回照片,淡淡道:“那是我認錯人了!”
話這麼說,但蕭凡心中的激動一點也沒減少,照片上的人就是顧世海,是二十年前的老照片。來神農穀的那個和尚也確實就是顧世海,但司空玄為什麼說這兩個人不像,答案很明顯!
顧世海的屍體被火化,肉身已毀,但他的魂魄被妙法帶走,被妙法選為接班人,最後肯定是奪舍重生在了一個和尚身上。
但奪舍重生後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每隔十年,魂魄就會變得越來越虛弱,除非用秘法塑魂,或是服食塑魂丹。不然每個可以奪舍重生的魂魄,豈不是能活萬萬年,永生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