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大約雙十芳華,用碳筆描上了柳葉眉,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
一身簡樸淺粉色的裙裝,凸現出她修長勻稱的身姿;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那粉色極淡已經接近白色,但是卻很嫵媚,就似少女臉頰上最自然卻最誘人的紅暈;衣袖、襟前、袍角卻用桃紅色鑲了寬寬的邊兒,更襯出嬌媚之感;衣上簡單勾勒,繡了綻放的白梅,淡雅夢幻,讓人心生憐惜;足上一雙同色的繡鞋,緞子麵兒上也是繡的白梅。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最外麵罩著淺綠色的披風,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肌膚勝雪;臉上無脂粉修飾,整個人清清淡淡,卻偏偏豔絕人寰,那種美麗震攝人心。嫋嫋娜娜,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脫俗之態。清麗仙顏露出一絲淡笑,那抹麗影如夢似幻。
“姐姐,在看什麼呢?”一名青衣少女,在女子出神地望著窗外,便疑惑地望去,卻隻見街道上除了一個背著斧頭的乞丐外,並沒有什麼值得引人注意的地方。
“乞丐?”
女子搖頭輕笑,纖手伸出,點了那少女的秀額一下:“小丫頭,你的這番話若是讓小超聽到了,準會跟你急眼的。”女子說完,向旁邊的一名護衛道,“去把下麵的那位小哥請上來。”
“連小姐,這種小事,就由小弟我代勞了。”
女子擁有傾國傾城之貌,自然不缺乏一些裙下之臣來獻媚,她笑了笑,對那位公子道:“那就有勞。”
公子打開折扇,瀟灑地轉身下了樓。
少女在旁邊打趣:“姐姐,這位國香公子可算是鐵了心了,從皇都一直追到這兒來,看來想讓他死心,姐姐還得多花些心思才成。”
“討打,連你也來取笑我。”
女子搔著少女的癢癢,亂成了一團。
破衣少年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在街道上前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透過衣服的破口,隱隱約約地還可以看到,布滿在皮膚上的傷痕,從那傷痕的程度來看,顯然是新傷。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秦虎。
三十五天,距離風雨城事件,已經有三十五天了。
自從那一日,被那個神秘的老頭,一掌擊暈過來,再次醒來時,他卻發現自己躺在一群山林中,而且在他的周圍遍布數以千計的胡狼。
這些胡狼,雖然星級不高,可是麵對這麼一大群狼的圍攻,秦虎隻得邊戰邊退。
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是逃了出來,可盡管如此,他的身上,也很難看到一片完好的皮膚。
最可怕的是,他在山林裏迷路了……
“喂,小子,跟你說話呢?”
從酒樓中下來的折扇公子,站在台階上,以一種俯視弱者的目光,捂著鼻子站在那兒,若非是為了討好樓上的那位女子,恐怕這位折扇公子怕是不會屈尊下來吧。
秦虎目光遊離,多日的奔勞和身體上的傷,使得秦虎的精神非常的低迷,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完全從風雨城事件的打擊中恢複過來,那個老頭,看起來,是那樣的弱不經風,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輕飄飄地一牚,直接擊碎了他的驕傲,最重要的是,風雨城之事,完全是中了沈浪的圈套,陳金出現在中河山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盡管海叔不止一次地開導他,可秦虎偏偏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每每想到自己像個傻逼一樣,被沈浪玩弄在鼓掌之中,連命都差點丟掉,秦虎就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回龍陽宗,找沈浪算帳。
折扇公子見這個乞丐般的家夥,居然不理自己,頓時覺得失去了顏麵,他可以在喜歡的女子麵前,低聲下氣,但這並不代表,能夠容忍其它人對他的無視,更何況,還是一個乞丐。
“我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嗎?”
秦虎停下了腳步,抬起頭,露出那張幾呼布滿汙油的臉,望著檔去自己去路的折扇公子,冰冷的眸子,刹那間帶著一股陰寒,向對方襲去。
折扇公子被這冷得如同刀子般的目光一刺激,本能地打了個冷顫,可他並非華而不實的草包,扇子一擺,腳步輕移,向後退去,躲過了秦虎的刹機鎖定。
“看不出來,還是個煉家子呢。”折扇公子收起了對秦虎的輕視,雙臂微展,瞧他那樣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不想死的就閃開,我現在沒心情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