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看,他在指導你!”
正當秦虎煩燥的時候,海叔卻一返常待地盯著常德:“他和你一樣,都會淩雲七絕斬,不過,他要比你厲害的多。”
海叔的這句話,瞬間讓秦虎安靜了下來。
果然,常德並沒有就此罷手,他哈哈一笑:“秦虎,我不管你究竟誰,既然你能參透這淩雲七絕斬,就足以得到我的認可,送你一個小小的禮物,看清楚了。”
常德臨空飛起,光華一閃,背上長劍發出一聲輕鳴,飛到常德的手中,他劍舉過頭頂,猛然劈下。劍走輕靈,以點、刺、挑、檔、掃為主。可常德竟然拿劍來當刀使,運劍作劈:“淩雲七絕斬雖是劍法,但卻並不拘於泥形勢,招是死的,人是活的。”
秦虎心領神會,明白常德是在告訴他,淩雲七絕斬雖是劍法,但不局限於有術之法中,而是由術入道,踏足劍道至境。他的身影時隱時現,飄忽難定。時而星光點點,時而劍影漫天,有時又顯夜空的荒蕪之靜,時又似若蛟龍騰舞。
忽然劍影散盡,常德竟然一招一式地舞起劍來。他持劍在手,在虛空中劃了一個小小的圓圈,星力自然跟隨,往手臂湧去。
星力直透劍身,使湛藍色的劍刃呈暗紅之色,常德剛點刺出點點星芒,身形一滯,竟然沒入蕩起的星芒之內。
輕微的凝滯後,常德的後續動作全然跟隨上,劍芒擴散開來,猶如海浪,與太陽的光輝相映,再分不出是陽光還是劍光?這一幕就連秦虎也以為置身在大海之底,漫天的海浪無不是劍的實體。
漫天的“浪花”中,突然銀光一閃,化成波濤瘋湧而來。
常德的身影再現而出,仰劍急刺,在那“浪花”間突然浮出一盤皓月。
秦虎看到這浮起的圓月,猛然一驚,身體輕顫,心中叫道:“天哪!這不是淩雲七絕斬中的第四式碧月青天嗎?”這個月盤。並非是真實的月盤,而是以絕快的速度用劍尖點出來,是劍尖借著任意光源,急速猛點,連續千劍後形成這個“明月”,它不是劃,不是映是靠點出來的。
常德的身體隨著“月盤”緩緩升起,懸浮在空中,他抽劍急劃。
劍氣,常德並非首次使用,但帶有光色的劍氣肯定是第一次出現。“哧!”劍氣把地麵裂開一個巨大的深溝。離奇的是在劍氣及地之時,火焰四射,地麵竟然著了火!
秦虎再忍不住內心的激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心中一遍遍地問自己:“同樣的劍招,在九師叔的手中,卻發揮出如此強勁的氣息,自己雖然也參破了淩雲七絕斬,可與九師叔相比,顯然差得太遠。”
常德看出了秦虎的疑慮,他輕輕吐納出聲:“精者身之本,兩精相搏謂之神,隨神往來謂之魂,並精出入謂之魄,心之所倚謂之意,意之所存謂之道,天人交感,陰陽應象。一點真陽生坎位,離宮補缺,於運坤轉,坎離無休,造物無聲,水中火起,上通天台,下通湧泉,天戶常開,地戶常放,陰盡陽生,陽盡陰起……其息調和,周流六息,外接陰陽之符,內生真一之體。”
秦虎一聽,自是明白,這正是淩雲七絕斬的招式精義,秦虎看到常德的劍招越來越快,腦海裏突然閃現過一絲光明,他手握破天,緊閉雙眼,竟與常德共舞,在他的斧力帶動之下,突然四周的空氣頓定而聚之,湧入秦虎體內,異變再起,體內星力迅速地運動起來,各自流躥回旋的勁力氣場,在排斥與吸引同在的作用下,出現一個巨大的氣漩。這突然的一幕,使得常德停下了手,望向了秦虎,一看之下,常德差點差訝出聲。
因為此刻,以秦虎為中心的地帶,正釋放出震蕩耳膜的波浪聲,把破天揮舞得密不透風的秦虎,就像是海中的那一柱定海神針般,任由波浪衝擊,卻凝自不動,常德注意到,盡管秦虎的動作輻度非常的大,可他的雙腳,卻始終沒有脫離地麵上,那用腳尖劃出來的圓圈。
看到秦虎投入到武學的世界裏,常德兩眼放光,喃喃低語:“這小子,真是不得了。”
自從秦虎拿到淩雲七絕斬後,常德便一直注意著這小子,千想萬想,常德想到過很多個結果,唯獨沒有料想到,他居然可以參悟淩雲七絕斬,要知道,當初他背著師傅,偷練這淩雲七絕斬的時候,可是用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才因為一次偶然看到了大海的波濤後,頓悟出淩雲七絕斬的要義來。這小子更是比他還厲害,隻有了四十多天的時間。
一直觀察秦虎的常德,知道秦虎雖然參悟出了淩雲七絕斬的招意,可他對招式的領悟卻還是隻停留在表麵,並非完全地把握住了淩雲七絕斬深遂,這才起了教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