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連番的慘烈戰鬥,現在愚疣部落已經戰死了七百多人,剩下不到三百人,而烈山部落則才損失了有七八十人。現在愚疣部落在人數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優勢,戰場的天平已經向著烈山部落完全傾斜了。
現在戰場上的情況已經從一開始,愚疣部落包圍著烈山部落,變成了烈山部落反過來包圍了愚疣部落。有一些被嚇破膽的愚疣部落的人想跑,卻也都被烈山部落的阻擊並幹掉。
烈山部落的人,充分發揮了古弈教給他們的戰術,三人一組,相互配合,遠距離用連弩近距離用大刀,進退有方,攻防有序。愚疣部落的人數倍於他們的時候,都拿他們沒辦法,更何況現在兵力基本相等的情況下,剩下的愚疣部落的人,麵對這樣的對手,就變成了待宰的小綿羊,沒有了還手的能力。而且,是連跑都跑不了。
很快,依奢石年就帶領烈山部落的人把剩下的敵人全部殲滅,並開始打掃戰場。
姮娥和聽訞兩個人,親眼目睹了正個整個戰爭的經過。麵對著屍山血海,現在的她們,早已經是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幸好,沒出什麼意外,要不就麻煩了。
依奢石年讓一半的人打掃戰場,然後剩下的人則圍了一個大的包圍圈,把正在惡戰的古弈和瑰灺兩人圍在中間。
瑰灺閃目觀瞧,發現愚疣部落的一個人也不見了,剩下的都是烈山部落的人,不由得萬念俱灰,想不到他們愚疣部落,今天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看來今天他已經是無力回天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隻有留著命在,才能以後為自己的族人報仇。想到這裏,血人全力一斧砍向古弈,把古弈逼退之後,扭頭就向外跑去。
古弈怎麼可能讓他跑掉,提著畫天就追了下來。
時刻關注著戰場的依奢石年他們,見瑰灺要跑,那還了得,他和誇娥、離魅、風呂三人,迅速衝了過去,攔截住了要跑的血人。
血人見有人攔截,集中全身的真氣,含恨劈出了一斧。不求傷人,隻求能把依奢十年逼退,自己好迅速地逃離,因為身後的古弈正兜著屁股追殺了過來。
誰知,依奢石年麵對著血人淩厲霸道的一斧,並沒有後退,反而是一揮大刀迎了上來。眾人隻聽到空中一聲兵器相撞的巨響,依奢石年被震得退了十幾丈,血人也被震得退了好幾丈。
這個時候,古弈已經追了過來,不由分說地一刀就劈了過去。血人全力揮動大斧,擋住了這一刀。就在他舉起大斧要反擊的時候,突然這個時候反噬之力開始發作。
瑰灺就感覺渾身的真氣突然就紊亂了起來,身上的氣血就像開水一樣沸騰了起來,突然又一下子消失不見了。然後,一股萬蟻蝕骨的疼痛,從他丹田的地方,順著他全身的經脈瞬間就布便了全身。他的臉瞬間扭曲起來,變得猙獰恐怖,喉嚨裏都發出了野獸般“咕咕”的嘶吼聲,那種痛苦簡直不是人可以承受的。那五個手下也和他一樣,承受了同樣的痛苦和折磨。
這一年多來,瑰灺他們的功力也在增長,他們維持血煞合體的時間也更長,但今天他們遇到了古弈,法術消耗太大,反噬也提前發作了。本來,他們能在自主解散合體之後,有秘法能減輕反噬的痛苦和折磨。不過,現在反噬之力提前發作,而且是在敵人重重包圍之下,他們的秘法也救不了他們了。
古弈、依奢石年他們緩步走到他們麵前,望著在地上痛苦掙紮的六個人,他們沒有絲毫的憐憫和慈悲心腸,舉起手中的刀,一刀一個,五刀下去,就把瑰灺的五個手下的人頭砍下。然後就有幾個人上前,把瑰灺給綁了起來。
正在忍受萬蟻噬骨的瑰灺,用萬分惡毒的目光,冷冷地瞪著古弈他們。古弈他們連看都不看他,揮手就讓人把他帶了下去。
活捉了瑰灺,每個人的心頭總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他們這才圍到了魁隗的身邊。應龍、力牧、跋沐河三人早就把魁隗移到了一個能夠仰躺這的斜坡上,讓他頭枕一個石頭躺在那裏,這樣比起剛才就舒服多了。隻是他還是臉色蠟黃緊閉雙眼,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古弈忙讓人砍了兩顆小樹,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然後眾人齊手把魁隗抬到了擔架上,抬著他回了他們住的山穀。
毫無疑問,這次他們是大獲全勝。不僅滅了愚疣部落,還活捉了瑰灺。之所以不殺瑰灺,是要在回去祭奠親人的時候,在現場把瑰灺開膛摘心,來祭奠已故親人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