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陵中的其餘人聞言,更不會說什麼了,畢竟鎮守長生帝國的老皇叔都如此說了,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懷疑呢?
老皇叔看守的長生帝國,可是自己的家門,豈會不比他們更加在意和謹慎?
他們顯然是多慮了。
然而世人不知道他們還真的想錯了,長生帝國也是一樣,白俊來確確實實就是血鏡體,地獄三司之一,血刑獄的殺手,不僅是他,白熙一行人都是。
“瞞天過海之法雖然不錯,然而,你以為可以一直隱瞞下去,又何來的自信,競奪這天府戰第一人?”葉星和白俊來對弈,小鎮魔獄神手印捏動,滔天的氣勢直接將其震飛。
他的目光穿透人牆,徑直的落在立身一群地獄之人的白熙身上:“就憑這些活在角落裏,見不得光的臭蟲麼?”
他知道這個人不叫白熙,而是和自己有不世之仇的君霸天,這是他的直覺,一路成長至今的直覺,絕不會有錯!
君霸天,心狠手辣,為了力量早已經成為一個魔中之帝。
一年未見,他已經成為九星天府,這身後是多少無辜生靈之命,簡直無法想象,他已是徹底的喪心病狂,今日站在這裏,也並不足為奇。
畢竟,他滅葉星之心瘋狂!
隻是以這種方式出現,顯然背後有人相助,不然單憑地獄三司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隱做到這一步,可會是誰參與其中呢?三大聖族,齊家,神劍宗,神戟宗,乃至於易雲流師徒,都是有可能的!
這些葉星無暇多思,他隻是在想,就算君霸天以這種方式出現,競奪天府第一之位,又憑借什麼呢?
靠這些人的實力麼?
不得不說地獄三司千萬年的積累很可怕,這些出手的天府王脈強者都很不凡,媲美諸天聖地之王脈神子。
然而想要以及擊斃他,簡直是妄想,先前諸天萬宗,加上蓋玄燁,劍子冥寒都做不到的事,他們憑什麼就能做到?
白俊來雖強,同樣做不到,甚至於他這個層次,也就等於刀無悔一流。
這隻能浪費他的時間,而不會改變結局,這正是他的困惑之處,地獄三司,不會做無用之局,君霸天和勾結於他的勢力,也不可能如此不智,肯定是有後手的。
這一點他可以肯定!
後手是什麼?
“你會明白的。”白熙淡淡一笑,他不會解釋什麼,也不會多言,就算到這一刻,他也仍然保持著謙謙君子的形象,浩然正氣十足,完美至極。
人們對他寵辱不驚的態度更加欣賞,葉星惡言相向,都絲毫不怒,果然出身貴族名門,相比之下,葉星遠不如也,雖有實力,但心性未免差了一些,竟然用‘臭蟲’去形容白家子弟。
未免太過驕狂和陰毒了!
這些人的目光落在葉星眼裏,他絲毫不以為意,隻是警惕於君霸天之言。
事情,有些不對……
“倏!”就在這時,那受小鎮魔獄神印之勢掃飛的血刑獄刺客身形一穩,止住倒飛之勢,光芒一掠,竟陡然於空中消失,隨即影子一般的出現於葉星身後。
他速度極快,變化若光影,動靜之間,超乎世人肉眼追尋。
整片天書陵為其一驚,如此速度身法,將‘隱’之道發揮到了極限,似乎不可能出自南浮世家,白家一脈。
“倏!”這血刑獄的王脈,一出現就是劍光橫掃,卷起亂流無盡,根本不在乎葉星已經捏動手印,竟是於此刻直接燃燒自我,滾滾神力連同生命之氣息都升華為至強一劍。
此劍下,天書陵劇顫,四萬八千石碑震動動,無以計數之人眼眸倏然瞪大。
他們眼裏,一連串的血紋從那道雪白色的神劍上漂浮起來,仿佛絲絲縷縷的神之武紋,轉眼就彌漫蒼穹,遮天蔽日,隨後合聚為一朵極大的血花雛形。
蒼穹為之一寂,時間仿佛陷入永夜,永遠的定格在此時。
一瞬間,花開世間,若神蓮綻放,有六道之劍瓣散開,渾體都是血之紋路,熠熠生輝,恍若極致綻放的業火紅蓮,此花之美,讓人心驚,心悸,甚至於窒息。
但上麵流動的力量卻是邪惡異常,仔細看,這六道劍瓣上的神之武紋,全部凝聚成麵麵邪惡的血之鬼臉!
“死!”恍若詛咒一般的聲音,從那位血刑獄的刺客喉中響起,帶著絕望,不甘,甚至於憤恨,隨之而起的是他的身軀徹底成為此花之一,砰然寂滅於世間。
唯獨這一朵絕世火蓮,力量升華到不可一世,朝著葉星狂然落下,宛若真正的業火紅蓮吞噬一切。
葉星於其中就仿佛天地塵埃渺小,為地獄受劫之人,要於此花下審判,輪回,永寂,直至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