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凡還想要張口,隻見無盡尺影落下,猶如滾滾天龍,一瞬間將他席卷起來,直接甩飛。
他的身軀不受控製,不斷在地麵上犁出無盡裂縫,撞碎許多殿閣,直到司命世家的府邸之外,才落地!
司命世家早已一片狼藉,近乎於被打廢了,然而誰還會在意此細節,人們的視線隻是震撼的落在這個到來的書生身上。
他名一戒,出自戰堂,在戰堂並非最為強大之人,然而其驕傲和霸氣絲毫不在忘劍北之下!
從一到來就逼退忘劍北,再強勢掃飛赤凡,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赤凡,這簡直視劍堂為無物啊。
比劍堂還要驕傲,囂張狂妄啊!
葉星都心頭劇跳,然而他卻發現,很喜歡這樣的一戒師兄。
“一戒,你想和劍堂開戰!”忘劍北驚醒,從那一尺中緩過神來,聲音冰冷,眼眸裏再一次浮現劍影,重天握於手中。
赤凡已再一次站了起來,回到忘劍北身後,狼狽至極的望著一戒,眼裏迸射著無盡的屈辱。
前有葉星,後有一戒,他今日被打的可夠慘,然而至今都沒能拿回羿日劍,這個臉可是丟盡了。
丟的臉麵,不僅是自己的,還有無敵師尊陸離的臉。
這才是不能接受的挫折。
“你可想好後果?”赤凡的狼狽,讓忘劍北更加憤怒了,他們劍堂意誌無敵於諸天,橫行無忌,隻有他們壓製別人,還不曾被如此打臉過。
因此,他問出此話,自然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劍堂還不曾懼過諸天任何一個勢力。
就算這個勢力是戰堂。
“你們劍堂個個自詡不凡,傲到天上去,卻以神武境欺淩天府,這本已可笑。”一戒臉上浮現輕蔑。
這讓忘劍北和赤凡神色更冷,一戒這是挑釁麼?
“你們現在還有臉問我,可想好後果?我倒要問一句,你們劍堂可想好,今日之事如何朝戰神閣解釋了麼?”一戒再度張口,在劍堂之人難看的神色裏,繼續諷刺道:“給過你們機會,你們自己拿不回羿日劍,就不要再怪戰堂攔阻。”
“因為弱者是沒有資格談判的。”一戒陡然提高聲音。
戰堂可以容忍劍堂奪回葉星手中的羿日劍,但任何容忍都有一個限度。
劍堂的神武境強者,朝天府出手,本已是羞恥,如果劍堂不能快速解決這一場糾紛,那麼戰堂憑什麼再縱容他們胡鬧?
沒錯,就是胡鬧。
因為再坐視不理,世人隻會嘲諷戰堂懼怕劍堂,連自己的弟子都保護不了,還有何資格立足諸天?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那句話,談判是需要雙方對等的,劍堂不能在一定時間內處理此事,無疑已失去和戰堂平起平坐的資格。
這句話,讓劍堂之人徹底變了神色。
整個司命世家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震撼,弱者是沒有資格談判的?這是公然嘲諷劍堂是弱者麼?
劍堂,威震諸天,萬宗臣服,怎會和弱者兩個字扯上關係,然而說這句話的是戰堂一戒,便是資格!
一戒的意思,在場者都明白了。
的確如他所說那樣,談判也是需要資格的,劍堂過去的實力如何,沒人關心,反正今日展現出的實力,已經不配拿回羿日劍了,而葉星展現出來的潛力,也贏得戰堂的重視。
現在,戰堂不僅要保他命,也要保他手中的劍。
“是自己滾,還是我請你們滾,或者讓戰堂降臨你們劍堂,找一下你們的劍神。”一戒笑道。
“你放肆。”忘劍北臉色難堪。
“你才放肆,別給臉不要臉,我出現於此地,已是留給你們劍堂最後的臉麵,若是大師兄在此,他和那司命刑天,需要死一個人。”一戒手執神尺,傲然道。
言語裏的他,指的是自然是赤凡。
這句話又讓場中一震,人們眼露驚駭。
若戰堂的大師兄在此,赤凡和那司命刑天,需要死其中一個人?
這是何等的張揚和霸道!
然而人們想到那個戰堂大師兄的事跡,並不覺得這句話是玩笑。
戰堂的大師兄,名風狂,是真正人如其名,行事瘋狂霸道,又瘋又狂,不可捉摸,卻不容輕視。。
曾經,一位四境地域,妖國的君王得罪了他,他便怒氣衝霄,親自一人,單槍匹馬殺入那個妖國,將這一個媲美月妖國強大的妖國從上到下,所有的嫡脈都屠戮一空!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最終安然離去,可以說瘋子的名字,不僅威震第九神山,同樣流傳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