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一境,以天府道果論,誰開辟的天府數量多,誰未來的成就便高,這名溫風儀的女子,不過十七歲年紀,竟然能成就七星天府,不論是功法的緣故,還是借助了什麼外力,都離不開自身根基的支撐。
武王殿真是有氣運,依靠此女,莫說能得到東皇學府神雷宮主的器重,就算是整座東皇學府,都願意為其有求必應吧。
“那又如何?”葉星此刻和世人一樣,也有所震撼,不過也僅僅是有所震撼罷了,因為於他而言,這世間不會有人在天府一境以數量超越他,淩駕於他,如果說世有天府至尊,他就是至尊,如果說世有天府王者,他就是王者。
十星天府,古往今來,獨一無二。
這是大衍逆神決和至尊神輪,至尊龍骨的完美融合,舉世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修成,是以司命南天認為人鬥不過命,有時候要認命,於他而言,很可笑,如果誰的天府數量多,誰就是天命,那麼這星河誰都不配和他比命。
他就是天命,他就至尊。
那又如何?
這是一句發自內心的反駁,帶著淡然,帶著隨意,仿佛七星天府於他,不過是世之塵鳳而己,根本不算什麼。
是以此刻,包括龍閣之人在內,都有所驚容,頗感無言以對。
“你,匹夫難言帝王之尊,蚍蜉不知神桑之巨,似你這樣的卑賤之人,又何曾見過這星河的極致,自然不會明白七星天府代表什麼,我本就不該多廢話的,交出第三星河一念恒河的聖契吧,終止祭天,從何處來,回何處去。”司命南天已失去了所有耐心。
如葉星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明白強者和弱者之間的差距,就像紅塵下界的螻蟻,一輩子都感受不到立足神山極致,沐浴神月之輝,巡視九天是何滋味。
終於圖窮匕見了麼?
葉星淡淡一笑,他的眼眸卻漸漸冰冷和驕傲,伸開了雙手,仿佛擁抱了這一片天地:“神雷靈宮,最好代表不了整個東皇學府,不然會後悔的。”
七星天府是了不起,然而,那又怎樣?
於他,不過是魚目之珠和日月爭輝。
若是他的十星天府現世,神雷靈宮代表東皇學府,因為今日之事,將和他成為死敵,而舉星河世界也並非一座東皇學府,到時候東皇學府自當承受代價。
“不必廢話了,師尊之心意,我無力改變,如果你不交,要麵對的將是整個神雷靈宮,我覺得這個代價,龍神聖院承受不起,你也承受不起。”司命南天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傲的人,於他眼裏,葉星甚至是愚蠢。
以匹夫之力言神帝之尊,蚍蜉之微和神天比高,竟然楊言七星天府不算什麼,如果他是,那也罷,可是葉星不過一星天府。
是以此刻,他都不再有興趣和這幫無知之人多費唇舌,腳步一踏,身軀騰空,身上一瞬間凝聚出道道雷霆之力,這些雷霆之力加身,讓他的身軀仿佛披上了神秘戰甲一樣,整個人氣息在變的強大。
強壯的還有肉身,仿佛膨脹了起來,變成九尺,然而這僅僅是他這一門神通的初階狀態。
“我之神通,名雷神九擊,聖院當真不會回頭?”他的眼眸已徹底轉為紫色,其中還有紫色的雷紋流轉,就像神靈的眼眸一樣,深邃中蘊含著極其恐怖的雷道氣息。
在這一股威勢壓製下,整座龍神聖院脆弱的像是風雨飄搖,隨時都將四分五裂。
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聖院一滅,這龍神八脈,太陽學宮,葉家,楚王室自然要隨之隕滅,甚至包括今日來朝見聖院祭天的萬宗武者!
是以此時他們紛紛逃也似的離開了龍閣,立身於天穹上,觀看下方略顯勢單力孤的龍神聖院,其實從人數上而言,聖院並不少,甚至幾倍於司命南天,然而武者的世界,從來不是人數說了算,而是巔峰戰力決定了一切。
司命南天展現出的戰力,逆天的可怕,非尋常天府武者可及,至少此時很多龍神八脈弟子已生出去了怯意,這並非他們戰心不堅,而是武者境界,先天具備上位者的威壓,司命南天是五星天府,龍神才有幾個可以比肩的天府?
或許隻有一位龍問仙。
是以,他腳步一抬,就欲邁出。
然而一隻手攔住了他。
這隻手的主人,叫葉星,隻見他衣袂獵獵飛舞,滿頭長發隨風飄搖,一雙星眸似神火燃燒,綻放著比九天星辰都要明亮的光,隻聽他問於天上的那個人:“你真的決議一戰,而不會後悔,神雷靈宮也不打算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