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於心裏默默道,這是遲早之事,若不更換帝位,勵精圖治,振興武道,就憑大楚王室目前的實力,聯合燕國,齊國又能堅持多久?
“罷了,不提這些,千劍朝嶽,必有異常,說不定真的是劍王現於世間,欲擇其主,葉星你為至尊神輪,或許真有機會收服神劍,要不要加入逐劍的行列!”夜千流再度問道,臉上一片認真,隻因這世間但凡王者之器,都蘊生王者之魂,氣壓萬古山河,霸淩世間,傲然不可一世,非尊品之人不被認可,葉星為至尊神輪,武命戰鍾批命九帝,似有此資格。
再對比傳言,他的鼎魂就疑是重光,王朝大帝之器,所以夜千流才問一句,葉星要不要逐古越王劍。
古越王劍!
葉星沒有沉默多久,直接搖頭道:“武道修為才是一切,而且我也不覺得千劍朝嶽,便是古越王劍現世,傳說終是傳說,有幾件可信,倒是追逐那劍流中的高階神器可靠,隻是追逐之人已數之不盡,還不知最後會拚殺成怎樣,我們還是別湊這熱鬧了,煉化了寶藥,再靜修一些時日,尋那三宗聖子晦氣,若他們屆時有些收獲,直接奪取,豈不是更好。”
葉星本意就是獵殺諸聖,以雪三宗恩仇,再斬大楚王室羽翼,可謂一舉數得,而且涼長弓逐劍,他修行,正好可以拉開差距,若可於十日內晉入神輪三重境,到時候直接屠了他,什麼造化都是自己的。
時至今日,他已非葉家那一介心懷仁慈,對任何傷害都可默默忍受的少年,自從父親死去,他心裏的武道執念就如大樹發芽,日益茁壯,於此時已是堅不可摧,漸漸於性格上,變的殺伐果斷了,他知道三宗聖子不除,自己於這古境就寸步難行。
夜千流眼眸中戾光漸盛,他和三大聖宗也有了仇怨,葉星的提議正說在他心裏,兩人一拍即合,直接回了葉星之前尋的水府,開始精修。
三日時間,葉星一直在精修第四髒。
同時等待月底,聖天閣八境的換境之戰,孰料,這最後一日平穩渡過,竟無下境之人挑戰他的第十七山,一開始他還有些詫異,後來就明白了,如今他有些名氣,實力不弱於宇境中的其他天才,下境之人不會愚蠢到來送死。
這一件事得而解決,葉星更將心思放在修行上,除了抽出固定時間在聖天閣煉丹,便是將凡天的珍藏做了一些統整,不愧是搜刮了一座武庫,其神紋戒內除卻丹藥元石神器堆積如山,猶如一座座神山,光芒奪目,最讓人側目的就是一件三階神器。
其為護心鏡,上麵神紋繁雜,寶光盈盈,三道神陣之輝轉動,隱有元魂在歡鳴,防護之能十分了得,葉星取了出來,準備留給自用,其他寶物,他分為兩份,一份留給楚雲霄,一份準備留給葉家。
夜千流在這三日裏煉化了一滴地星寶髓,其實力大有增進,靜極思動,竟開始時而外出遊曆大越山川,更是一邊關注三宗之人動向。
時而傳回消息,無非是今日拚鬥又死了多少人,誰得到了什麼寶物。
對此,葉星同樣聽的很有興趣,因為在這大越古境,生殺自由,沒有外界強者可以插足,若是三宗門徒得了他看上的寶物,便記在心裏,出關時再行搶奪,這些三宗之人欺辱他太甚,現在也無非討回一些利息。
倒是留他們性命為好,畢竟三宗廢他神輪,也就是老怪們出手。
三宗門徒雖然在星魂塔羞辱於他,欲對其出手,但畢竟沒有多少手段,其為附庸,順應大勢的小人物罷了,何須耿耿於懷。
葉星有大心胸,這正是他有別於其他心高氣傲,氣量狹隘的天才武修之處,他總是記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葉家的處境讓他明白力量至關重要,但弱者追逐力量,不能在得到力量之後,便把痛苦全部加諸到其他人身上,若是如此,和大楚王室,三大聖宗也沒有區別,在這武道世界,公正薄弱,隻能靠內心的界限來維守準則,其個人心胸氣度至關重要。
葉星可成就至尊神輪,何嚐不是與他擁有這等灑脫寬闊的心胸有關。
便在這時,一道人影踩著湖底的月光而至,葉星抬頭,笑問道:“今天又有什麼收獲?”
算上前三日,今日已是第四天了,夜千流倒也難得,每一日都去遊曆,都去探查,他對做這種事倒樂此不疲。
“很麻煩,那劍潮移動很快,隻有寥寥幾位奪得神劍,因此三宗之人內部都開始搶奪了,不知是否錯覺,我在這些人裏竟看到一位熟悉的影子,出手狠辣,功法邪異,以汲取他人神輪寶元修行,其實力可怕至極,就是以我現在的實力都未必可以抗衡,疑是四大學院的人,而且和你有關,但他分明已廢!”夜千流的臉色驚人的凝重,還有一絲少見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