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能師太!”孟淺夕鬆開會音的手,語調上揚,眼神直視法能。
“諾!”法能連忙從人群裏鑽了出來,點頭哈腰地來到孟淺夕跟前。
“你可知道清源庵往北走,那裏有一座郊外的獨立民宅啊?”孟淺夕並沒有把話點破,但她知道法能一定會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北宮玄琛也側眼旁觀,他知道,孟淺夕開始“回敬”法能師叔了。
法能一嚇,連忙跪下來,道:“貧尼,貧尼……”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孟淺夕臉色不快,道:“你要是當眾承認你的罪行便罷,你要是死不認賬的話,我就去將那個男……”
“我承認!都是我的錯!我不配當法師!皇後娘娘饒命!”法能的心髒嚇得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哪裏還敢嘴硬?
“那你到說說,你究竟犯了何錯?不然我貿貿然處置你,大家還以為我冤枉了你呢!”孟淺夕施施然道。
“我……”法能吞咽下一口口水,低著頭道:“我偷到了香火錢,嫁禍給了會淨,還與別的男子私……通……”
法能這一句在庵裏可謂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皆是一片嘩然,想不到外表人模人樣的師太,竟然是這樣的貨色!
“法慈師太,這該當何罪?”孟淺夕詢問法慈。
法慈也是痛心不已,決然道:“法能有辱門規,不配再做清源庵的弟子,逐出師門,永不能再回庵堂!”
法能一聽,兩眼發直,整個人都像團爛泥一般癱倒在地。
“會圓,會方!”孟淺夕也不會忘記這兩個人是如何為非作歹的。
會圓和會方一直躲在人後,就是怕孟淺夕會叫到她們的名字,沒有想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諾!”兩個人畏畏縮縮,也隻能上前。
孟淺夕想了想,道:“法慈師太,她們二人雖然沒有犯下什麼大錯,但是心術不正,無風起浪,助紂為虐,還盼著師太以後能好好調教,以示懲罰,以後庵裏的清掃工作都交由她們如何?”
法慈本來也就對法能手下的弟子有些不滿,但是礙於法能的麵子,也不好隨意調教,竟然如今孟淺夕這麼說,法慈自然是應道:“皇後娘娘說得在理!”
孟淺夕又看著會音,會音正溫和的笑著,一如以往許多個日子對著孟淺夕笑著的模樣,她又對法慈道:“會音師姐一心向佛,心地善良,現在庵裏一下少了兩位師太,以後就讓會音師姐來幫著師太處理庵上大小事務吧!”因為法空已經決定追隨嬴祖,是不會再回來了。
法慈和藹一笑:“這是自然!”
北宮玄琛一直在看著孟淺夕,他的愛妻比起前幾年已經成長了許多,不再是隻顧著正義的善良的傻丫頭,她比以前更清楚更明白要怎麼守護自己,怎麼守護身邊的人,同時,也絕對不能放過真正有錯誤的人。
幾日後,皇帝下葬,北宮玄琛順利登基稱帝,北宮玄琛念著先帝過世不久,登基之事也沒有大肆慶祝。
孟淺夕理所當然地被封為皇後,但是沒有再住在椒房殿,因為在椒房殿實在發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他已經下令封了椒房殿,北宮玄琛讓孟淺夕住進了永樂宮,希望在這這所名字響亮的宮殿裏,他們二人能白頭到老,永遠快樂。
可是封後卻也不那麼順利,因為本在處理政務的北宮玄琛,突然聽到小太監慌亂的稟告聲。
“陛下!皇後娘娘不肯接受您的冊封,撕了寶冊,丟了鳳印,說要再度做尼姑去!”小太監驚慌失措地跑過來稟報。
北宮玄琛心中不解,但狼眸一沉,說道:“傳令下去,西郊的行宮先別蓋了,給皇後娘娘蓋庵堂!”
“啊?”小太監呆愣,無法做出反應。
北宮玄琛停頓片刻,狼眸一轉,又說:“在庵堂邊上再蓋一個寺廟吧,朕的皇後要落發為尼,朕自然要削發為僧。”
“啊?”小太監直接昏倒在地,皇上和皇後這是要鬧哪樣?
於是,宮中就傳起了皇後娘娘不肯當皇後,陛下也百般順從還要跟著皇後娘娘出家的傳聞。
事後,北宮玄琛親自到永樂宮去,隻見孟淺夕果然在佛堂裏麵靜靜參拜。
北宮玄琛順勢跪在她身邊,嬉笑著問道:“怎麼?真的要拋棄朕?出家為尼啊?那朕也隻好陪你出家了,西郊的行宮也不用蓋了,直接蓋庵堂和寺廟,我們一人一間!”西郊的行宮坍塌之後,先帝便也沒有再蓋,但是北宮玄琛準備重新翻蓋,給孟淺夕做一個避暑山莊。
孟淺夕被他逗笑,啐道:“你瞎說什麼呢?你真要把頭發剃了去當和尚的話,整個天下都會罵我是紅顏禍水!”
“那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好好地不願意當皇後了?”北宮玄琛不明所以,用肩膀去挑逗自己的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