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個充滿火焰的地方,紅色是哪裏唯一的顏色,陪伴我的隻有一棵紅色的扶桑樹,聽世人說這裏叫做太陽星。
每天我都會在樹下看著太陽星下的大地,那個叫做洪荒的大地,上麵總是發生著許多有趣的事情,比如北麵的大海那裏總有一條大魚躍出海麵,變成一隻大鳥,飛向南邊的大海。大地中央的山下有一個蛇身人麵的女人吹著一種叫做笙的樂器,旁邊總待著一個她身型相似的男人彈奏著古琴。在西方有一片紅色的海洋,那裏有一個老婆婆在一座橋前,給每一個過橋的人一碗茶水,不過她的眼中永遠參雜著一種說不出的感傷和一絲莫名的期待。
太陽星繞大地運行一周後,便會將在一個叫做湯穀的地方,這時候我就會坐在扶桑樹下,看著太陰星升起,星辰緩緩亮起。太陰星上總是冷冷清清的,上麵也有一棵樹,叫做月桂,下麵有一隻玉兔和一隻玉蟾,月桂樹旁邊有在一座宮殿,裏麵有一個美麗的女子,聽說她好像叫做嫦羲,我從來沒見過他笑過,她總是憂傷的看著太陽星,可我卻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她的眼神就好像那個老婆婆一樣隻是少了期待。
直到有一天,大地開始震動,地上的生靈四處奔逃,星辰都隕落了,我昏迷前隻記得天上裂開了一道縫隙,裏麵露出了一隻眼睛,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太陽星上了,而是一處山林中,腦袋裏迷迷糊糊的,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於是便在山林裏漫無目的的行走著,順便摘了幾個野果吃,我記得東海的一處島上有一隻猴子,他就很喜歡吃這種果子,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大概走了一天左右,我到了一處村莊,那裏的生靈說著一些奇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可我知道他們並沒有惡意,直到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堆衣服,和一個老爺爺走了過來,用手比劃了幾下,讓我換下身上破爛的衣服,遞給我一碗水,那碗水很甜,比山裏的果子甜。
大概在這裏住了一個月,我已經了解了他們的語言,他們叫作人,聽說他們是由一個叫作媧的女神用泥土做出來的,聽描述我可以猜到那個女神應該是那個吹笙的女人。至於那個老爺爺是這個村落的族長,而那個小女孩叫作寶寶,是族長的孫女,她做的衣服很舒服,而且總能做出美味的食物,就是他們收留我住了下來。
村裏的人都很熱情,男人們負責耕種,女人負責織作,有時也會有山裏的野獸來村子裏破壞,但自從我把一頭山豬放倒以後,就很少有野獸來騷擾了,我也慢慢的接受了這裏,似乎我本來就是屬於這個村子的。
“小石頭,你在幹什麼啊,爺爺叫你過去呢。”寶寶站在田埂上朝著我喊道。
“嗯,我馬上就去,黎叔,我等會再過來幫你。”我將農具放下,和旁邊一個長相樸實的中年人說道。
“好,快去吧,別讓族長等急了。”黎叔說道。黎叔是村裏最壯實的人,負責教導大家耕種,有時也會帶領村裏的年輕人去山林裏打獵。
族長就在村中心的議事廳裏,我拉著寶寶就走了進去,寶寶臉上一陣緋紅,不知道什麼情況。
族長笑眯眯的坐在廳中,在我的映象裏他似乎永遠是那麼和藹,讓人心中溫暖。“小石頭,來了啊,快來喝點水,休息休息。”我喝下水後說道:“族長,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恩,是有點事情,和你有關的,你看你也快成年了,是時候準備成家了吧。”
來到村落的時候,我的身形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看起來和寶寶的年紀相仿,在村子裏生活了這麼長時間,身體也慢慢長大了,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快成年了,而他們的規矩就是成年的男子就要和村裏的成年女子一起去行婚禮,生兒育女,繁衍後代,壯大村子,而和我一直生活的寶寶就是最佳人選。
“嗯,是的。”我點了點頭,看了看身邊的寶寶,他已經低下了頭,雙手扭著衣角,不知所措。
“那你有人選了嗎?”族長問道。
“我選寶寶。”我毫不猶豫的說道,寶寶做的衣服總是那麼暖和,而且她的飯菜也永遠那麼好吃,族長似乎早就知道答案一樣,隻是笑而不語的看著寶寶。
寶寶則低著頭,聽到我的話之後,臉紅的更加厲害,沉默著不說話。
一陣沉默之後,我實在是按耐不住了,隻有和族長說還要去田裏幫黎叔幹活,匆匆的離開了,留下了寶寶和族長。
“寶寶,你怎麼看啊,他都走了啊。”
“爺爺,你真是的。”寶寶跺了跺腳,臉紅的說道:“小石頭真是個木頭腦袋,明明我都和他說過好幾次了,可他總是回答的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