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涑是她的弟弟捏?做姐姐的不挺他,挺誰!?
才把一隻腳踏進赤雪星神廟,她在下一秒縮了回來,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周圍,在確定自己沒走錯門的時候,不得不佩服起涑無遠拂屆的魅力來!
這哪是“酬天祭”呀?簡直一粉絲見麵會!神廟裏黑壓壓的坐著一水的女人,個個盛裝打扮,花枝招展的,胭脂香粉的味濃得嗆死個人,讓她聯想到某個牌子的蚊香,蚊子臭蟲殺光光,在坐的各位夠格成為一代“除四害”的榜樣!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正襟危坐在祭壇上的涑——今天的他頭戴一頂千目大祭司的銀亮法冠,對襟長衫用純銀流蘇係著,外披一件銀色白紗,右手持一柄銀製法仗,左手輕巧的搭放在盤起的腿上。在他麵前是一張象牙方桌,而他正目不斜視的看著桌麵上的法典,嘴裏抑揚頓挫的朗讀著經文,顯得那麼的專注和虔誠,一層聖潔的光輝籠罩著他,仿佛在他周身有一群白鴿撲扇著翅膀滿載著期望和祝願飛向遙遠奠國……
“哎,這不管在什麼時候看都美得象副畫……”她完全可以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女粉絲對他如癡如醉的迷戀了!
I服了U&I輸了U,嵐搖了,錯身插進一個角落的位置,放下前幾天從鑄造司摸來的酒,瞄了一眼祭壇下堆得跟座小山似的禮物,都是金光閃閃、價值的寶貝,看來這酒還是拿回去自己喝了吧,寒磣啊!(——’)
因為聽不懂涑在叨咕些什麼,很快的嵐就開始覺得無聊了,他低沉賦有磁性的男中音,既悅耳又有催眠功效,昏昏欲睡的她勉強撐起沉重的眼皮,視線左右溜達,突然她發現柴穗也潛伏在眾花癡中間,顯然她比她更早看到自己,隔著一海票香脂玉粉,神情複雜的望著她。
不由得嵐想起了她在攀星殿時同她說起的那番話,期間發生太多意想不到波折,居然沒時間好好的琢磨琢磨,導致現在菊花殘滿地傷,她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北風亂夜未央,她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呀!”沉浸在無限唏噓中的嵐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拉力從角落裏扯起來,太過意外讓她連喊都喊不出聲來,就生生的被拽走了!
等她晃過神來才看清楚眼麵前虎背熊腰,遮糕線的怪力使者居然是:王子晝?!
嚇得魂不附體的嵐在心裏直嚷嚷:親媽呀!幹嘛他每次出現都要這樣又拉又拽的?!嘖,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錢沒還?不對,他象個逼良為娼的惡霸,盯上她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無所不用其極的加以百般迫害!
“殿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她害怕驚動滿場的娘子軍,引來不必要的流言蜚語,所以憋到神廟外才開口求道。
沒想到他也算好說話,爽快的講她的手放開了,嵐揉著被他抓紅的手腕,敢怒不敢言的等待領導下達指示。
“跟我走一趟吧。”他看著她吃痛的表情,心裏有點歉疚,即而放軟語氣道。
嵐掀起眉,快人快語:“我可以拒絕嗎?”
這下輪到他掀眉毛瞪眼了,剛想說什麼,她忙不迭插嘴:“請帶路。”
王子晝哼了一聲,轉過頭就賺嵐哀怨的望了望蒼天,無奈的跟了上去。真是的,這什麼時候偷練了“火眼金睛”?神廟裏那麼多人,她又窩在隱秘的角落裏,他居然能毫不費力氣的把她揪出來,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王子晝一路將嵐帶到了自己位於王城側翼的寢宮——輔星殿。
相較與其他的殿閣,他住的地方要簡約、樸素得多,當然輔星殿的建築水準還是秉承皇家規格,走的是“的立柱+宏偉的神像+101層膽階”路犀實施的是統一男性化管理,沒有半個鶯鶯燕燕的女侍,往來走動的全是身材魁梧的侍從和比神像活份不了多少的哨兵……
“我和屬下研究了你提出的計鉑還有些細節想和你商議一下。”王子晝停在一扇門前對她說道,等領路的侍從打開門恭請他們入內。
咦?莫非他真的要采納她的意見?看來海盜年年劫持武器的行為已經讓他傷透腦筋了,如果這個禍患不除,睡覺都不塌實吧!
門內的房間儼然是個會議室,明亮的窗前擺著一個偌大的沙盤,上麵是微縮的海洋、島嶼、山川、城池,做得惟妙惟肖的,小小的船隊和糖塊似的城堡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愛;另一邊整麵牆都是地圖,標注出詳細的地理位置,軍事要塞和緊要地點染成一個一個紅點;一張長長的桌子放滿了卷宗、羊皮文件、軍事書籍,幾個軍人模樣的男子圍在桌子邊或是低聲討論,或是旁若無人的振筆疾書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掛在另外的牆上,斂著一份森寒的昭示著曾經輝煌的戰鬥史!
對於嵐的到來大家的反應相當冷淡,除了必要的行禮外各自繼續埋頭手頭上的工作,不知道那惡霸堅持把自己帶來是什麼意思?!
王子晝拍了她一下,拉回她的注意力,指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向她介紹:“我的副將,凱維。”
“左侍宮。”凱維是個相貌堂堂,頗賦軍人氣質的漢子,一身戎裝,態度嚴謹,他簡潔的的打了個招呼,滿含試探意味的眼神不著痕跡的落在嵐身上。
嵐謙和的回了他一個禮,也不多言落落大方的站在原地,坦坦蕩蕩的任他看個夠,在他們中間的王子晝不動聲色,做壁上觀。
須臾,凱維收回視犀對王子晝說:“殿下,路線圖已經繪製好了,請您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