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坐下後,就被一桶冰涼的水澆醒了,迷糊的神經立刻變得清醒起來,同時我也感到全身發冷。
我知道他就站在旁邊,接下來還會用什麼方式折磨我,我並不清楚,但我內心裏真的是受夠了。從被綁到這裏後,我根本沒說上幾句話,就一直處在被動挨打的節奏裏。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為什麼你要說我撒謊?”這一次我沒有謾罵,而是換了種態度。
“你的真名叫什麼?為什麼來這裏?”那人就站在我身邊,說話間還用手指敲打著木頭。
這個時候,讓我如此近距離地聽到敲木頭聲,我是真的害怕了。畢竟這個人下手太狠,根本不會顧及我的疼痛感,每一次出手,都有要直接弄死我的那種狠勁,所以我不得不為自己的身體擔憂。況且這一次他是站在我身邊,而不是在遠處,也就意味著,他這次不是要扔木頭來打我,而是要拿著木頭揍我。
“你能不能先別敲木頭了,我會把你想知道的如實告訴你,但也請你給我時間讓我講完。”我言語中帶了一種哀求的姿態,我是實在不想再挨打了。
“好,你說吧。”那人不再敲打手中的木頭。
“首先,我要很肯定地告訴你,我的確叫洛泉,這一點我沒有撒謊。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我有幾個朋友,十幾天前來這裏旅遊,但是他們被困在這裏了,所以我這次來是為了救朋友的。”
我把小狼他們來的目的改成了旅遊,畢竟不知道對方是幹什麼的,所以我不能把小狼來找白沙的目的告訴他。
“救人!救什麼人?旅遊還需要帶著炸藥嗎?”
我一聽他說這話,心裏咯噔一下,心說,不好,這個慌沒撒好,我把背包的事情給忘了。他要麼是看到天翔夥計的背包了,要麼就是翻看我的背包了,總之他能說出這種話,就證明他親眼看到炸藥了。
“這個,其實是這樣……”我想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惡狠狠地打了一棍子。
這一棍子打在我肚子上,疼得我立刻慘叫一聲,我甚至感到肚子裏的胃被打扁了,胃裏的食物被擠壓的向上頂了一下,差點沒吐出來。
我強忍著疼痛,連忙喊道:“等等,聽我把話說完。我承認在這個問題上,我騙了你,但我並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盡快的把我朋友救出來,他們被困在裏麵十幾天了,是死是活還不清楚。”
“他們是誰?是幹什麼的?也和你一樣嗎?”他站在我旁邊一連串的發問。
我剛想隨便編造幾個人名回答他,就立即忍住了。心想,不能胡編亂造了,他既然能問出也和我一樣嗎?那就證明他已經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了,畢竟他翻看過我的背包。
而且此刻我也意識到,撒謊隻會給自己增添疼痛,不會給我帶來任何的好處,畢竟馬大哈和刀疤也被抓了,如果我們說的不一樣,那很容易就會被發現。與其被發現後再說真話,還不如現在如實說了,免得自己遭罪。
“我的朋友有很多人,不隻是國內的,還有幾個是泰國人……”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驚訝地重複了一句:“泰國人”然後便問道:“泰國人叫什麼名字?”
雖然他隻是簡單的一問,但我立刻感覺到他對泰國人很敏感,因為他在問我的時候,我發現他說話的聲音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