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哲拿車鑰匙,問青淵:“要我送你嗎?”
“算了,你又約哪位美女去照相,我能當電燈泡?”青淵起身,裝成很不經意的問:“振東,最近都忙些什麼?和什麼人在一塊?”
“還不是一樣。”立哲本來已經把手搭在門把準備出去,腦子回味青淵這句問話的意味,重新又折了回來,嘴角揚起慣常壞笑:“兜了大半個圈子,原來是刺探軍情來的。”
青淵臉有些發燒,惱羞成怒的說:“胡說八道!我就隨口一問,算了當我沒問!”
“那怎麼能當你沒問?”立哲把車鑰匙拋到桌子上,重新坐到辦公桌前的沙發裏,嚴肅地看著青淵。
“你想問什麼痛痛快快問好了,這樣藏著掖著真不像你的作風。”立哲一直瞧梁振東不大順眼,覺得他配不上姐姐。可青淵真心的愛著梁振東,隻能還是勉為其難接受。
但,如果……現下青淵如果有別的想法……
立哲的眉毛跳了跳,很認真的說:“姐,舅舅就你一個女兒,梁振東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要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神經病啊!越說越沒道理了。”青淵暗自後悔自己毛躁,怎麼能讓立哲覺察到,他可是最最不省事的。
“我懶得跟你說!”青淵跺了跺腳,生怕被立哲瞧出什麼究竟,道:“我去看振東忙完了沒有。”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青淵小心走過堆滿貨品的走廊,來到振東的辦公室,敲門進去。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才吃飯?”
都快兩點了。
梁振東不喜歡青淵來他辦公的地方,因為公是公,私是私。他特別不喜歡被家人看見他在工作中的憤怒、生氣、不甘和妥協。
他吃的是簡單盒飯,幾根白菜、紅蘿片和半塊雞排,一小碗冷了的青菜湯。
“你吃飯了沒?”振東溫和的問,想她可能也是剛剛睡醒。
青淵搖頭,想自己起床隻吃了冰激淩,沒吃飯。
振東來不及阻止,她就端起冷湯飲了一口,立馬皺眉放下。
“哇,好重的味精味!還是冷的。”
“笨蛋!”振東把她抱到膝蓋上,笑道:“超市十塊一份的盒飯,你還想吃到沈姨幾隻土雞土鴨豬蹄煲出來的高湯?”
青淵朝他吐舌頭,心裏酸溜溜的。雖然每個在外打拚的人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耽誤飯點,但是親眼看到愛人吃得不好,總歸心裏不舒坦。
青淵拿起他吃過的筷子夾飯盒裏剩下的白菜和蘿卜。
“別吃了,都冷了。”
“你吃得我也吃得。”青淵很固執咬著堅韌的白菜纖維,說:“以前在醫院,我常常在手術室吃誤餐,也是難吃得要命!大家都是邊吃邊罵。”
梁振東挪了挪位置,讓青淵坐得更舒服。
她的頭發掃到臉上,香香的。
他把青淵的頭發拂到一邊,歎氣樣在她耳邊說: “我吃不好,就是為了你能好好吃飯。”
溫熱的氣息吹得青淵耳垂上禦木本白金鑲鑽三色珍珠耳墜晃晃悠悠。
他是從來不大說甜言蜜語的人,突然感慨樣的這麼輕歎,青淵的心一跳一跳,羞澀的紅了紅臉,覺得這句話的威力比一萬句的“我愛你”更動人心魄。
雞排柴得要命!青淵咬了一口,直接放棄,勉強喝口冷湯咽下去。
她靠在梁振東溫暖的懷裏,將他的手環在自己腰間,舉止親昵。
青淵揚眉問他:“樓下宏盛超市買的?”
“嗯。”梁振東把頭抵在她的肩窩。
“你這個老板,好歹讓他們把盒飯做得好吃一點行不行?太難吃了!”青淵笑著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