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鬆見鍾寨主與鍾守義兩人的心情都很不錯,便笑道:“看起來,老寨主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啊。”
鍾寨主笑嗬嗬地說道:“今天要不是遇到一位江湖朋友,老夫都快忘了。今年的五月初五,便是洞庭論劍之日了。”
“洞庭論劍?”唐青鬆看看鍾芳柔,見鍾芳柔也是一臉疑惑,便又看向鍾寨主。
鍾守義解釋道:“這洞庭論劍,就是一些江湖中武功高強的前輩,在洞庭湖上切磋武功的一場盛會,每十年舉行一次。今年這次剛好是第十次了。”
唐青鬆一聽‘切磋武功’,頓時來了興致,便問道:“這洞庭論劍有什麼講究?”
鍾寨主笑道:“隻要認為自己武功過人的江湖同道,皆可到洞庭湖上挑戰別人,或者是接受別人的挑戰。隻不過,聽說以前曾有人冒然進入洞庭湖,被人一腳踢入湖中,怡笑江湖之後,很少有人敢在洞庭論劍的時候,輕意入湖了。”
“這入湖還有人專門考校?”唐青鬆奇道。
鍾老寨主搖搖頭,道:“沒有。隻是會一些認為自己沒有資格進入洞庭湖的江湖人,見不如自己的也想入湖,心中氣不過罷了。”
說完,鍾寨看著唐青鬆,又笑道:“天佑,你不必灰心,以你戰敗雲了海八怪的雲海劍陣,你就有資格進入洞庭湖了。二十年前,雲海八怪就是因為在洞庭論劍時,以劍陣打敗了福海鏢局的鄭四海鄭局主才揚名江湖的。”
“外公,我怎麼沒聽你說過這些事情?”鍾芳柔沒有想到自己家的家門口,會發生過這麼多傳奇事跡。
鍾寨主慈愛地看著鍾芳柔道:“上次洞庭論劍,你才五歲。而且,你娘不想讓你看見這些,那天,並沒有帶著你出來釣魚。你不知道這件事,很正常。之後,又發生了那麼多事,外公也忘了說起了。”
鍾守義也微笑道:“今年,你就能看見了。聽說,最近幾年,江湖上出現了很多年青俊傑。相信今年的洞庭論劍會很熱鬧的。”
鍾芳柔知道鍾守義長年不在寨子中,多在江湖走動,一定知道不少江湖的傳奇。便拉著他的手,說道:“義父,那你說說江湖的事情,給我和天佑說說。”
鍾寨主聽鍾芳柔的語氣,便看了看唐青鬆,卻見唐青鬆一臉苦笑看著自己。心中輕歎一口氣,這孩子還真像她娘。不僅性子像,就連所遇的事情也像。隻有一點不像,那英賀是真心喜歡鍾倩的,可是眼前這位年青人對芳柔似乎沒有那麼上心。
鍾守義已經從鍾寨主處得知了唐青鬆的事情,此時也是同自己師傅一樣的心情。心道,自己還是多說一些江湖俊傑的事情吧,省得芳柔的心思總是放在她身旁之人的身上。
“每次的洞庭論劍,其中的主持人都是由鬼穀子擔任的。而評判大多數都是由真德觀的觀主,南林劍門的門主,診廬的廬主,劍池山的掌劍,一共是四位評判。這四位都是江湖名宿,為人處事也比較公正,很得江湖中人的推崇。”
鍾守義說起這些人時,語氣非常恭敬,讓鍾芳柔感覺到很有意思。因為鍾守義對自己的師傅,她的外公,也不曾有過這樣的表情。
鍾寨主見鍾芳柔的表情,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便笑道:“守義,芳柔喜歡聽那些江湖俊傑,不喜歡聽江湖前輩。”
“外公——”鍾芳柔被鍾寨主調笑的很不好意思。
“這幾年來,江湖之中還真出了不少年青俊傑。”鍾守義看了看唐青鬆,好像心情也很不錯,便笑道:“當然了,以天佑力勝雲海八怪的戰績,也是江湖俊傑中的佼佼者了。”
唐青鬆笑笑道:“天佑多謝大叔誇讚了。”
鍾守義又接著道:“前幾天,我聽江湖的朋友說,五嶽劍門的林飛,林少俠被當今聖上封為‘忠義俠’。聽說他不僅是百花會十大俊傑榜上的人物,還在真德觀青風道長的帶領下,抵擋住的突厥人的夜襲,並是殺死突厥人最多的江湖少俠。聖上為了表彰他為國為民的俠義之心,就親筆提了‘忠義俠’三個字,送給他。”
“這個林飛這麼曆害?”鍾芳柔看看唐青鬆,很是驚訝。
“那是當然了。”鍾守義點點頭,又道:“聽說,五嶽劍門的門主會帶著他來參加這次的洞庭論劍。現在這林飛的勢頭,已經快趕上去年,有勇有謀大敗鬼門的唐青鬆,唐少俠了。”
“唐青鬆?他……”
唐青鬆再聽到‘唐青鬆’這三個字的時候,腦子中便是‘轟’的一聲,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了。雖然他什麼也沒想起來,可是他感覺到這三個字,與自己有莫大的關係。直到他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才慢慢又聽到了鍾芳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