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被唐青鬆問的一愣,他看看金武揚,又看看徐傑英,輕歎一口氣道:“一分勝算也沒有。多謝苑少俠提醒,黑虎寨還有很多人需要我,我不能再出什麼問題了。”
鍾芳柔見徐江終於鬆了口,忙道:“那徐伯伯是同意與侄女兒回青龍寨了。”
徐江聽鍾芳柔提起青龍寨,臉上又有點猶豫。他心中很怕,自己到了青龍寨,會被鍾寨主拒之門外。之前,自己被自己的兒子算計,已經讓自己無地自容了。如果再被鍾寨主諷刺幾句,那真是再也無臉在長江上混了。
唐青鬆微微一笑,仿佛看出了徐江在猶豫什麼,便說道:“徐寨主,雖然晚輩沒有見過鍾老寨主,但以晚輩所想,鍾老寨主不會為難徐寨主的。鍾老寨主能將青龍寨發展長江上第一大寨,還能讓其他寨子平安相處那麼多年。想必鍾老寨主肚量,魄力,心胸都應該是勝旁人一籌。怎麼會因為‘誤會’為難徐寨主呢,更何況徐寨主也是受害人。”
徐江先是虛弱一笑,然後又想起被二兒子殺死的大兒子,又看看受了二兒子刺激的小兒子,輕輕歎了一口氣。心中想到,傑明已經不能複生了,傑亮這也畜生已經不是自己的兒子了。自己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了,不能再讓第三個兒子傑英出事了。
想到此處,徐江便全身一鬆,輕輕說道:“苑少俠所言及是,是徐某太執著一些東西了。”
對唐青鬆說完之後,徐江又對鍾芳柔說道:“鍾侄女兒,那就麻煩你們青龍寨了。等我傷好之後,一定親自向鍾老寨主道歉。”
鍾芳柔立刻笑道:“徐伯伯太過言重了。徐伯伯也沒怎麼為難侄女兒,反而還派人保護侄女兒,侄女兒已經很感激了。相信外公也會感謝徐伯伯的。”
幾人說話間,商船已經靠了岸,船上的商客們也陸續下了船。這趟商船所載的客人不是很多,他們又多數都在一樓,或者是底艙。所以,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船上曾發生過那麼多的事。隻是感覺到好像少了很多人。但大家都抱著‘那也與自己無關,還是趕快去辦自己的事兒吧’的想法,便很少有人問起,這也省了金武揚的很多麻煩。
金武揚在船靠岸之後,先將診廬的神醫送下船之後,才飛快回到商船的二樓,安排徐江如何下船的事務。而唐青鬆幾人也回到房間內收拾好東西,與金武揚等人彙合,才一同下船,也是最後下船的船客。
徐江在唐青鬆將雲海八怪打跑之後,怕鍾芳柔再在船上出什麼事故,便讓金武揚用飛鴿傳書告訴鍾老寨主,鍾芳柔在船上,天亮就會到達洞庭湖碼頭。
由於飛鴿傳書也不能寫下太多的字,所以也沒有說明事情的一切。這讓鍾老寨主很是擔心鍾芳柔的安危,他很怕徐江會在一氣之下,將鍾芳柔殺了抵命。所以,再收到飛鴿傳書之後,便連夜帶著人等在洞庭湖碼頭。
見商船靠了岸,都沒有理會這商船是青龍寨的,隻是站在碼頭上緊張的看著出口處。隻見一個一個的船客陸續下了船,卻不見鍾芳柔,鍾寨主心裏越來越著急。
唐青鬆與鍾芳柔,巧巧,小豆子走再前麵。剛剛踏上碼頭,就見不遠處站著很多人,為首的是一位滿頭銀絲的古稀老者。銀發老者皮膚略黑,留著短須,身體筆直,很是硬朗。隻見他背著雙手,一臉焦急地望著這邊。
“外公——”鍾芳柔看到那老者之後,便激動地跑了過去。她身後的巧巧,小豆子也拎著包袱奔了過去。
鍾寨主見鍾芳柔安然無恙,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隨之卻是奇怪,這徐江之前大鬧青龍寨,無非就是想殺了鍾芳柔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可兩人都在船上,鍾芳柔卻無事,這也太難以相信了。
想著,鍾寨主見鍾芳柔回身望去,也跟著看了過去。隻見幾個人抬著徐江從船上下來,馬上驚道:“芳柔,這徐寨主是怎麼了?”
鍾芳柔笑道:“這事等回到寨子裏,芳柔再對外公說。現在徐寨主要到寨子裏養傷,外公,你趕快安排一下吧。”
鍾寨主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沒有追著問,忙回身讓人去準備馬車。然後,又迎了上去,見徐江神情憔悴,一臉病容,便道:“徐寨主,你這是怎麼了。”
徐江苦笑道:“鍾老寨主,你別問了。徐江現在無法起身,否則一定向鍾老寨主負荊請罪,是徐江誤會鍾侄女兒了。”
鍾老寨見徐江說完這些話之後,臉色有點白,忙擺手道:“徐寨主,咱們回寨安置妥當再好好訪問說話。你現在還是不要再說了,好好休息吧。”
說完,鍾老寨主回身看看,見馬車已經準備好。便讓黑虎寨的人,將徐江抬上馬車,然後也上了自己的馬車。待馬車行駛的時候,鍾老寨主才發現,小豆子與一個年青的男子一同駕駛著鍾芳柔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