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芳柔點點頭,道:“這個說法很不錯,那就這樣吧。從明天起,你就是苑天佑了,我便稱你為苑公子吧。”
唐青鬆抱抱拳,向鍾芳柔道:“苑某就請鍾姑娘多多指教了。”
“不敢,不敢,苑公子太謙虛了。”鍾芳柔忙‘回禮’。兩人相視一笑。
遠處的巧巧,小豆子見自家的小姐與那個失憶之人,相談甚歡,便相互對視一眼,也竊竊私語起來。
“巧巧姐,小姐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了。她再與其他男人說笑,是不是不妥啊?”
“這裏就咱們四人,其他人也不知道,沒事的。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為什麼跑到關外尋找大爺。”
“是啊,還是巧巧姐曆害。”
經過那次的一番交流,唐青鬆也敞開了胸懷,不在一言不發,自顧憂傷。性子也開朗了不少,時不時的還說出幾個笑話,逗的鍾芳柔三人哈哈大笑。
在進入官道之前,唐青鬆便將那人皮麵具帶在了臉上。這人皮麵具立刻遮去了唐青鬆俊美的麵貌,變成了一個很普通的男子。要不是還帶有一絲英氣,見過他一麵之後,便會忘了他長什麼樣了。
鍾芳柔開始時,還感覺很滿意。可是她慢慢發現,這人身上吸引人的東西,用一張人皮麵具可真是遮不住。舉止飄逸,行事灑脫,談吐風趣,鍾芳柔對唐青鬆的身世越來越好奇。
“再有一個時辰,就能到鴻運鎮了。”小豆子指著西南方向,向唐青鬆說著鴻遠鎮的情況。巧巧還時不時地與小豆子打打嘴仗,鍾芳柔則會適當地說兩人幾句。
唐青鬆笑嗬嗬地看著這主仆三人,越來越感覺到這失憶也沒什麼可愁的,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會記得一切了。想到這兒,唐青鬆看看晴朗的天空,心情也是十分暢快。
突然,唐青鬆神色一變,低聲道:“鍾姑娘,你是否有仇家?”
鍾芳柔一愣,隨後感覺到一股殺氣,臉色一正。小豆子也感覺到周圍蔓延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便勒住韁繩,讓馬車停了下來。隨後跳下馬車,從車下抽出一把刀,緊握在手裏,凝神相對。
唐青鬆也跳下馬車,盯著樹林中的一處。雖然看不見什麼,可他就感覺到那裏有人,還很曆害。唐青鬆感覺到有人‘埋伏’在四周的同時,心中卻升起一個又一個的問號。難道自己也是會武功的,要不怎會發現附近有人?自己掉落河中大難不死,難道真是遇到了江湖仇殺?
鍾芳柔,巧巧也一人提著一柄劍跳下馬車。鍾芳柔回身又從車箱裏拿出一柄從劍柄到劍鞘都是黑色的劍,遞給唐青鬆之後,高聲道:“小女子是洞庭湖青龍寨鍾芳柔,不知道是哪路朋友在此等候。”
‘哈哈——’一聲長笑,從唐青鬆盯著的那處樹林中傳出。隨後,一身黑色夜行衣,並連頭也被包在黑布裏的男子,慢慢走出。同時,馬車周圍的樹林中,也跳出二十多個黑衣人,並結成一個圓,將馬車圍在當中。
“沒想到鍾女俠如此曆害,竟然能看破我們兄弟的藏身這處。”黑衣人走進圈內,雖然他的話是對鍾芳柔說的,可是他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唐青鬆。剛剛他就感覺到了唐青鬆的目光,從他跳下馬車開始便盯著自己。
“鍾女俠,在下也是忠人之事,想請鍾女俠與在下走一趟。”黑衣人有點受不了唐青鬆的眼神,便說出自己此行的目地。
鍾芳柔微微一笑,平靜道:“不知是那位相請,可否告知小女子。”
黑衣人嗬嗬一笑,回道:“隻要鍾女俠與在下走,到了地方,自然就會知道了。”
鍾芳柔見問不出什麼,便冷哼一聲,道:“那就廢話少說,手下見真張吧。看你是否能將本姑娘‘請’去。”
“那在下就得罪了。”說完,黑衣人的手一揮,所有的黑衣人都拔出腰刀,慢慢縮小包圍圈。
那領頭的黑衣人也拔出一柄亮閃閃的寶劍,準備向前,親自擒下鍾芳柔。可沒等黑衣人走幾步,便是眼前一暗,那個一直盯著他的‘年青人’站在他的麵前。
唐青鬆也是微微一笑,道:“那在下也得罪了。”說完,也沒有拔出劍,就是那麼隨隨便便地站在那裏看著領頭的黑衣人。
黑衣人先是一愣,又見唐青鬆的架勢,心中一驚。唐青鬆看似隨便的站在那裏,也不出劍,好像空門大露。可是黑衣人卻找不到一處‘下手’的地方。再一看唐青鬆盯著自己左腿,額頭上頓時冒出汗來。隨即想到什麼,高聲喝住其他黑衣人。
“不知道閣下貴姓,能否知在下,讓在下回去也有個交待。”黑衣人收回長劍,平靜問道。其實他自己才知道,他的手心全是汗水。剛剛被對麵之人盯住的地方,便是自己的弱點。竟然能被一個剛剛見過的年青人看出來,可想而知這年青人的武功是多麼的曆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