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將軍上下打量了塞胡迪幾眼,沒有做聲,而是與施丞相到一邊坐著。其他官員們也紛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不語,神情肅穆。
塞胡迪想硬闖出去,被布琴公主看出他的意圖。布琴公主便說道:“如果我們在這兒等著,說不定能平安離開城。如果你打算硬闖出去,我們很可能會長眠在中原了。”
塞胡迪略一思量,便明白布琴的意思。隻得隨著布琴坐下,想著內殿中會傳來什麼的消息。
皇帝急步走入內殿,來到寢宮。他見門外站著一群太醫,正在低聲交談,不禁怒道:“你們不去給太上皇診治,都站在門外做什麼?”
這群太醫見是皇帝,忙跪下行禮,其中一個太醫輕聲道:“啟稟皇上,太上皇不讓老臣們給診治,隻讓淩神醫一個人診治。”
“哦。”皇帝晃然道:“那淩神醫在裏麵了,那你們都起來吧。”
“謝皇上。”太醫們戰戰兢兢地站起。
這時,寢宮的門打開了。劉福從裏麵走出,他雙眼通紅來到皇帝麵前施禮後,躬身道:“皇上,太上皇想見皇上最後一麵。”
“什麼?”皇帝大驚,推開劉福跑進房間。
劉福剛剛關上房門,太醫們便圍了上來,急道:“劉總管,太上皇真得……”
劉福點點頭,見太醫們腦門上的汗珠,又道:“你們回去吧,這裏也用不上你們了。放心,你們沒事。”太醫們點點頭,從側門離開。
劉福剛要進入迎客殿,就見永寧郡主幾人扶著唐青鬆與葉無雙走了過來。劉福臉上一驚,忙迎了上去,道:“陸將軍,你沒事吧。太醫剛剛離開,要不要灑家去叫他們回來。”
唐青鬆擺擺手,道:“不用,你快派人找風將軍父子過來。另外,在差人讓施丞相,陸老將軍也過來。做戲,就要做全套。”
劉福微微一笑,道:“那陸將軍趕快進去吧。寢宮裏隻有太上皇,皇帝,還有淩神醫在。”說完,又向永寧郡主幾人施了一禮,辦事去了。
……
皇帝進入寢宮,就大聲急呼:“父皇——,你……”
皇帝見太上皇,淩思菲正坐在裏間的桌子旁喝著茶,淩思菲見是皇帝,便起身施禮後站到一旁。太上皇笑嗬嗬的看著皇帝,道:“過來坐吧。”
皇帝眨了眨眼睛,半晌才道:“父皇,這是怎麼回事?”
太上皇笑道:“等曉峰來了,讓他告訴你吧。”
“曉峰?”皇帝見太上皇無事,便放下了心,聽太上皇提起唐青鬆,才道:“他好像受傷了,兒臣心急父皇,還沒問清他的傷勢就急急趕來了。”
淩思菲一聽唐青鬆受傷了,臉色一變,向太上皇與皇帝施了一禮,便向外跑去。正巧唐青鬆幾人走入,淩思菲見唐青鬆與葉無雙嘴角的血跡,忙為兩人診脈,半晌,才急道:“快扶他們倆人坐下。”
皇帝見幾人還要行禮,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多禮。快讓他們坐下。”
待唐青鬆與葉無雙坐好之後,淩思菲才從懷裏拿出兩粒花丸塞進兩人的嘴裏。永寧郡主拿著陰濕的手巾,為兩人擦去嘴角的血跡。
那邊,遊勇,澹台晨浩正向太上皇講著封傑突然吃下什麼,武功暴漲,才傷了唐青鬆與葉無雙。皇帝也接著道:“要不是曉峰與無雙,朕這次可真凶多吉少了。”
太上皇捋著胡須道:“這次要不是曉峰洞察先機,突厥的陰謀就可能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