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們隻覺得這馬長的很好看,可像陸老將軍這樣的武官,經常與馬打交道,一眼就看出馬的確是好馬。太上皇,陸老將軍還有風將軍,同時圍了過去,一臉喜愛之色。
那馬卻好像不喜被人圍觀,在籠子裏騷動不安起來,鼻孔裏冒著白氣,開始嘶鳴起來。
皇帝見此向旁邊的馬夫問道:“為何不將馬放出來,讓它到馬廄裏吃草。”
布琴公主搶著道:“皇上,是布琴不讓他們放出馬的。這馬性子烈的很,如果放出來,可能會傷到人的,而且其它的馬也會受到影響的。所以,布琴……”
“哦,還是布琴公主想得的周道。”皇帝微微一笑。
太上皇捋著胡子笑道:“老將軍,風將軍,這馬怎麼樣?”
陸老將軍與風將軍都點頭讚道:“好馬,確實是好馬啊。”
“那你們可想‘試試’?”
陸老將軍哈哈一笑,道:“老臣這一把老骨頭,還像看著孫子娶妻生子呢,就不折騰了。”陸老將軍心道,如果老朽要是試試,可是如了那幫突厥的願了。
風將軍也笑道:“微臣的馬雖然不如這匹馬,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好馬。而且微臣與它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不想棄之,所以,微臣隻能當個‘看者’了。”
太上皇眯著眼睛,笑道:“既然這樣,就便宜那些小輩了。”
所有人坐下之後,太上皇才道:“你們誰想要這匹馬,就去試試。如果馴服了這匹馬,朕與皇帝有賞,馴服不了也無事,別傷了自己就行。”
皇帝又加了一句道:“不論是什麼人馴服的,朕與太上皇就將這匹馬賞賜給他了,而且可以進軍營任職。”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聽到有賞賜,還可以進軍營任職,這麼好的事,很多人都躍躍欲試,卻不好意思第一個上場。在太上皇的眼色下,牛侍衛卸身上的配刀,輕裝上陣。
幾個馬夫將籠子打開,並將籠子抬出馴馬場。牛侍衛看準機會,便跳上馬背。那棗騮色的馬立刻拚命奔跑起來,還不時的前後搖擺或前蹄躍起嘶鳴聲不斷,似乎很像把背上之人甩在地上。而牛侍衛就死死抓住馬鬃不放手,臉色憋的通紅。一人一馬就這樣僵持了一刻鍾。
那棗騮色的馬似乎察覺出牛侍衛的體力不行了,動作更加猛烈。突然,它的後蹄高高躍起,再一個猛然的轉身,牛侍衛終於沒堅持住,被甩了出去。
那馬見牛侍衛躺在地上,被人扶出了馴馬場,鼻孔又冒出一團白氣。然後它又高高抬起頭,發出一串長長的嘶鳴聲,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勝利一樣。
這馬的烈性,激起了一些侍衛和武官的好勝心。又陸陸續續有幾個人下場,想馴服這匹馬。開始時,是為了那些賞賜,後來,便是為了榮譽。大風朝可是天朝上國,怎麼可能馴服不了一個番邦的野馬呢。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發生的事。可是,這些人沒有一個成功馴服那匹馬的。
太上皇仍然津津有味的看著馴馬,可皇帝卻有點沉不住氣,臉上有點不悅了。皇後施韻韻得到唐青鬆的眼神,便對皇帝耳語了幾句。皇帝聽後,微微一笑,放鬆了神色。
布琴公主看到這一目之後,心中奇怪,不知道皇後說了什麼,能讓皇帝不再焦急。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上午失去的顏麵找了回來。更重要的是,不能讓中原人小看了突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