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寧欣冷哼一聲:“思菲?”接著站起,幾縱幾躍消失在診廬。
唐青鬆慢步走入院中,暗中大呼好險,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會,這倆美女非打起來不可。淩思菲忍住怒火,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唐青鬆,道:“你找有我什麼事?”
唐青鬆愣住:“哦,那個,我忘了。”
淩思菲馬上明白,他早就躲在一旁了,聽自己與吉寧欣說話了。那他也一定聽到那句‘監守自盜’了,淩思菲氣急,剛要開口大罵唐青鬆,卻見唐青鬆的手一擺,臉色鄭重地看著石桌上的棋局,說道:“這棋局有點意思,你先等等。”
唐青鬆看了半晌,才抓起旁邊的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淩思菲心道,這棋局自從擺下,從沒有人破過。就陪他一下,等他破不了的時候再狠狠罵他。想著,淩思菲拿起黑子,與唐青鬆對弈起來。
唐青鬆的棋藝可是在師傅與師娘的蹂躪下學會的,他的棋藝可以說是無數次慘敗的經驗的總結。淩思菲驚奇地看著唐青鬆接連落下十多子,還在苦苦‘掙紮’,心中也忍不住佩服他的棋藝像他的人一樣古怪。但這次他肯定是敗了,淩思菲落下一子,使黑子絲絲入扣的圍住了白子。
唐青鬆又拿起一白子,猶豫不決。心想,師傅曾說過:先見弱於敵而後戰者也,故事半而功倍焉。如果這一子落下還打不開眼前的局勢,無疑是自尋死路。棋局如人生,如果不一直往下走,就不會知道下麵會遇到什麼。自己出島不就是為了曆練的嗎?想到這兒,唐青鬆果斷地落下白子。
淩思菲驚呼:“你這是自尋死路。”
唐青鬆卻道:“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唐青鬆撿出被自己封死的大片白子。
“胡說八……”淩思菲睜開了眼睛看著棋盤上,換了另一副局麵,白子竟然活了。不僅活了,還對黑子造成了及大的威脅。黑子大勝之勢已是昨日黃花了,棋局被破了。
淩思菲抬起頭看著,仿佛打了一場勝仗的唐青鬆,表情陰睛不定。最後一聲不出,拂袖而走。唐青鬆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淩思菲又怎麼了。
這時,齊醫生來到後院,拍拍唐青鬆的肩道:“你又惹淩師妹生氣了,我見她滿臉烏雲的回房了。”
唐青鬆莫名道:“我也不知道啊,隻不過下了一局棋,難道我贏了她,她不高興了?”
“下棋啊。”齊醫生看了一眼石桌,突然愣住了,忙問:“你和淩師妹下的是那個殘局?你還破了棋局?”
“好像是吧。怎麼了?”唐青鬆更不明白了。
“什麼?你真的破了棋局?”齊醫生聲音高了不少,然後發現自己聲音不對,忙幹咳一聲。又上下打量了下唐青鬆,拍拍他的肩道:“等師傅回來,我會和他說的。”然後,快步離開了後院。
在晚飯後,所有的診廬弟子都知道了唐青鬆破了棋局,看著唐青鬆目光充滿了狂熱,讓唐青鬆大為受不了,最後匆匆吃完飯回到房裏。
不多時,淩思菲敲開了唐青鬆的房門。淩思菲麵無表情地對唐青鬆道:“把上身衣服脫了,爬在床上。”
唐青鬆忙抱著自己雙臂,表情很驚恐地說道:“不就是破了你的棋局嗎?不用‘先奸後殺’吧。”
“閉嘴。”淩思菲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很有歧義,羞紅了臉低聲道:“我要給你針灸,你滿腦子下流東西。”
“你早說啊,不是……,嗯,原來是針灸啊。”唐青鬆見淩思菲的眼神有點凶光,不敢說出那四個字。突然,唐青鬆想到剛才淩思菲說要給自己針灸,這回可不是裝出的驚恐:“針,針灸?為,為什麼要針,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