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郡主想了想說:“遊兄,其實青鬆是蓬萊島的傳人。他出島曆練,不想借蓬萊島的名聲,所以沒有人知道。”
遊勇吸了一口氣:“怪不得,怪不得了。自從遇到青鬆,我就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我都快想再回穀重新請恩師再教導一番了。原來他是蓬萊島傳人,會的東西自然比我多了。”
這時,院子裏傳來診廬弟子的聲音:“師傅回來了。”很多弟子都迎了上去。唐青鬆也趁著這個機會又溜回廳中,進來之後,對淩思菲說:“淩醫生,你出去,按我說的做。別讓大家亂起來。”
淩思菲點點頭,便走了出去。唐青鬆幾人把做好的飯菜端進屋中,等待楚廬主與淩思菲。不久,院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診廬弟子都回到屋子裏準備休息了。楚廬主與淩思菲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楚廬主頭帶綸巾,臉色微黑,雙目有神,一縷花白長須垂到胸前,腰間還掛著一個酒葫蘆,大步走進飯桌前坐在主位上。老爺子捋著胡須,對著幾人點了下頭,道:“思菲都對老夫說過了。老夫也曾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卻沒有想到那多,看來真的是老了。”
淩思菲拉拉楚廬主的袖子:“師傅,吃飯吧,菜要涼了。”
楚廬主哈哈大笑:“好,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驅鬼’。”飯後,三個女子把碗筷收拾了下去,又泡了一壺茶,幾人就坐在廳裏喝茶,與楚廬主談天說地。
亥時剛過,院中突地亮了起來,猶如白晝。
楚廬主站起身:“走吧,該來的還是來了。”幾人隨著楚廬主走出屋子,在門前站定。
院中插滿了火把,火把中站著數十人。分成兩部分站著,左邊的是一群黑衣人,右邊的竟是外族突厥人。兩對人前各有一把椅子,兩把椅子上各坐一人。一人也是一身黑衣,一人卻是穿著華麗的胡服年青大漢。他的右邊站著三人,三人都是中原服飾,低眉垂目的站著。剩下的突厥人,腰插彎刀,手握弓箭,對著楚廬主幾人。
那華麗胡服之人驚豔地看著三女,說道:“楚廬主,小王對你診廬的醫術很是欽佩。如果楚廬主可以跟小王走,楚廬主可以逃過一劫。當然了,再加上幾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小王可保診廬每人的平安。”那自稱‘小王’的突厥人很是精通中原語言。
唐青鬆見那個突厥人望著幾女,目露貪婪,一副獵人看著獵物的神色,胸中立刻湧出一股怒氣。向前一步,大聲道:“少跟小爺玩那套‘先禮後兵’的招數,小爺瞅著累。有屁痛快放。一幫外幫蠻夷,擺弄中原文化,簡直是‘沐猴而冠’。”其他幾人聽聞唐青鬆的‘粗俗’之語,都麵露微笑。
那華麗胡服之人臉色大變,他自幼便是地位崇高,即使來到中原之後,也未受過如此汙辱。他雙手緊握,大聲道:“好。楚無意,如果你不跟本王走。那今天就是你診廬的滅廬之日。”說完之後,轉頭對著身旁的黑衣人說道:“你們辦你的事吧。”接著眼露鄙夷地看著他身後幾人走向那座診廬弟子居住的房子。心中對這幾人很是瞧不上,一幫藏頭露尾之輩,一點也沒有突厥人的敢作敢為。
唐青鬆見那幾人果然要拿診廬弟子威脅楚廬主,手中一動,一顆石子彈出。打在那座房子門口的一塊石頭上,那石頭一動,突然間不知從何處出現一團白霧,把那房子緊緊包在裏麵。外麵之人隻能看見一團白霧,幾人黑衣人麵麵相視,都回頭看向那個坐著的黑衣人。
黑衣人眉頭一皺,暗自思索。旁邊的突厥人卻麵露驚色,馬上就要站起。他旁邊一人卻彎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在放棄站起,嘴角一撇:“隻不過是一個‘障眼法’,還以為是什麼呢?”那坐著的黑衣人一聽,擺擺手。那幾個黑衣人抽出刀繼續向白霧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