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為什麼能這麼肯定?”倪玉恒還是帶著不解,恭敬地問道。
“洪家因為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早就分崩離析,一蹶不振,要知道,單幹戶刨紅薯隻是為了升棺發財,而家族刨紅薯不僅僅是為了金銀珠寶,還有屬於家族的名聲。入一行愛一行,既然選擇了這個圈子,又能夠聲名鵲起,那對於某些家族來說,金錢反倒不顯珍貴,他們更多的是身不由己地去維護自己的名聲,而這一次,是他們洪家再次崛起的唯一機會!”倪正看著倪玉恒,意味深長地說道。
倪玉恒自然不是傻子,自己父親的話還在他耳邊嗡嗡回蕩,似乎幫他撥開了眼前的迷霧,對於刨紅薯的圈子,也就看得更為真切了。
“名聲……”
“好了,玉恒,你隨孟老先去踩盤子,最多不出一個星期,我和洪家就會過來與你們會合。”倪正揮了揮手,示意倪玉恒與長袍老者離開。
倪玉恒本來還想說點什麼,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與孟老恭敬退出石室。從白河進到這佛龕古院到現在,倪玉恒都未曾見過對方一麵,否則此刻的白河怕是還沒等拍賣會開始,恐怕就已經是陷入了九死一生當中。
此刻的石室中隻剩下了海棠與倪正兩人。
海棠知道,倪正將自己留下,必定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盯著洪代鬆,我總感覺他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你知道該怎麼做。”倪正沉吟了一會兒,淡淡開口。
“是!”海棠垂首退下,她知道倪正的意思,之前陷害白河,隻是為了將洪家帶入套中,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找機會接近對方,進而打探洪家的真實想法。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要接近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洪家的少家主,而是對倪家懷有敵意的白河。
等到海棠離去,整間石室裏,就隻剩下了倪正一人。
倪正微微抬頭,看著石室上方的石壁,悠悠開口:“時間……不多了。”
……
隨著一聲響徹大殿的銅鑼聲傳出,整座大殿漸漸安靜,無數目光在這一刻全部集中在拍賣台上。白河翻湧的思緒也被這鑼聲瞬間拉回,拍賣會,正式開始!
海棠身著一席紅色旗袍款步走上了拍賣台,旗袍的開叉直接被一刀開到了大腿根,呼之欲出的酥胸仿佛要將胸前的布料擠破。婀娜多姿的身段,再配合上她那勾魂攝魄、嬌豔欲滴的麵容,一瞬間給人豔驚四座的感覺,原本已經安靜的大殿,突然就響起了許多男賓客厚重的呼吸聲。
白河隻是稍稍抬頭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對方的確是一個絕代尤物,但之前坑害他的時候,卻是一點小女子的姿態都沒有,想都不用想,這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看得摸不得,就算摸得,也必定會被紮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