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知道我存放手稿的布袋放在那裏了嗎?我記得我從山崖上掉下去的時候還在掛在腰上。”
“這個就不知道了,維克多帶你回來的時候沒有交給我們什麼其他的東西。估計是你落水的時候被河水衝走了吧!怎麼?有多少手稿放在裏麵?”灼融回答我說道。
“要不再找維克多來問問?他或許知道的。”伊洛蒂說道。
“沒關係,沒有多少。我當時去茲古利德爾的時候是早上,聽說蓋勒到達蘭傑河之後。我就騎了傳令兵的馬過來的,沒有帶原先的手稿在身邊。那些都是我到要塞之後隨手拿來的紙筆記錄的。事情沒有發生多久,我休息一下。等我的頭部疼了,我就慢慢的回憶著寫,應該沒有問題的。”我說道。
“嗯,好吧。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從你蘇醒過來到現在,我們是鬧了一個上午了。現在讓你安靜一會吧!一會午飯我會安排士兵給你送過來。你就不要到處走動了,吃過飯了再好好的睡一覺。等到下午的時候,我們再來看望你!”灼融說道。
“你好好的休息吧!一有颶颺大哥和雷修斯的消息,我們一定第一時間來告訴你”
。。
在灼融的軍營之中呆了有一段時間了,每天的戰況都是不利的消息。但是盡管如此我們也一直沒有放棄對茲古利德爾要塞生還者的搜索。炮擊大約持續了兩個周。灼融的偵查部隊一直無法進入該區域,幾乎所有的消息都證明茲古利德爾要塞之中不可能有人活著回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幾個人總覺得颶颺和雷修斯不可能就這樣犧牲在戰場上了。大家都覺得他們沒有死,隻是隱蔽了起來,暫時無法和我們取得聯係而已。
這段時間我也常收到作為副總指揮的希瑞斯的魔法飛鴿,不過談的都是一些公事。字裏行間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我試著回信安慰她。她的答複顯的極其的平靜,她告訴我說她的弟弟是不會在這樣的戰鬥中犧牲的。後來,事實證明我們的猜測並沒有錯。颶颺和雷修斯不但毫發無損的回到了我們中間,還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驚喜。
不過在記敘這場驚喜之前,我不得不寫起我的一個朋友:
我雖然在名義上是灼融的安傑拉駐軍的軍團高級作戰參謀,然而對於行軍打仗我是一竅不通。參謀一職不過是個虛職。實際上我更像一個隨軍的戰地記者。說來說去,我的戰場還是在寫字台上,筆記本中。這些日子隨著戰爭的緊急。我能做的還隻是記錄戰鬥的中的每個細節,然而由於當時的墜崖落馬,我之前的稿件全部都丟失了,我一直都在努力回憶之前要塞之中的事,好把他們重新的記錄下來。在這段時間裏,灼融給我派了兩個勤務兵,一個是亞曆山大,一個是維克多。
我記得在那段時間裏,我時常因為回憶不起發生的事情而大發雷霆。將房間裏的東西咋個稀巴爛,這讓兩個孩子有點手足無措,而灼融和伊洛蒂時常有軍務纏身不能來看我。這更讓兩個孩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有時我把自己所在房間裏,聽到他們送來餐飯就對他們大吼,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甚至拒絕進食。他們盡量想盡辦法讓我吃東西,可我依舊不聽勸告。
直到有一天,我從早晨到傍晚都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影,連送餐的勤務兵都換成另外的人。到了更晚一些的時候,我聽見外麵開始喧鬧了起來。
“啊,血啊!啊啊啊啊,血啊。啊哈哈哈,血!”先是一個人尖叫的聲音,聽上去已經破音了。
“哎,怎麼就他一個人回來了?他的同伴呢?”我能感覺的到外麵有很多人正在圍觀,有兩個人用很低沉的聲音在我的營帳外說話。
“這個隻有他知道了,看樣子是瘋掉了。聽說他們兩個是沒有經過灼融將軍的允許擅自離開軍營。”
“原來這兩個是逃兵啊!”
另外的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誰知道呢!好像在蘭傑河穀遇上了敵軍部隊,我想這兩個家夥一定是還沒有來得及投降就被攻擊了。”
我聽著正奇怪,那人又尖叫了起來:“你們快放開我,跟我一起去。維克多沒有死!我們要回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