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平與黃鬆兩人高中時曾是同學,後來又都分配到了海北市政府當了公務員,兩人關係可以說一直很好。隻是後來陳平因工作需要被調到了駐京辦,而黃鬆則是留在了市政府,兩人可以說又多了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同樣的事業不順。
“哎呀,老黃,我真後悔當初應該聽你的好了,如果我也留在市政府,不去京都的話,也許我現在也和你一樣是副處級了,可憐我當初為了走這層關係還花了不少的積蓄,結果現實是這樣的無情,我雖然也幹了一些實事,但可恨的是有劉能這樣的上級,在劉能的手底下是沒有出頭之日了,幹了那麼多實事,但功功都被他人給奪了去,弄的我到現在還是正科,悔呀悔呀。”端起懷酒一飲而盡,陳平抱怨著對工作的不滿。
“行了,老陳,即然己經走出這一步了,那就不要後悔。以我看來,你應該改一改你的臭脾氣了,不要總和劉能對著幹,你想呀,人家可是市長的表弟,那關係硬著呢,而你呢,本就沒有背景,上麵沒人也沒什麼過硬關係,你怎麼和他比呢。”老黃安慰式的拍了拍陳平的肩膀,同時也是把懷中酒一飲而盡,對他來說,聽陳平的訴苦何嚐又不是在聽自己的心聲,在聽著自己的內心在訴苦呢。
雖然說黃鬆現在是副處級了,但他確是市政府辦公廳下屬的辦公室中的排名最後的副主任,說白了隻是一個掛著副處級名義的小小幹部罷了,平時幹的多半還是跑腿的活多一些的,比起縣級有實權的副處級來,那差的不是一點半天了。
“嗬嗬。”陳平聽了黃鬆的話後就是一聲苦笑,然後道,“是呀,我們上麵沒人,自然仕途就無希望了,想一想我們出來吃飯隻能選小飯店,做個車還要與出租車司機討價還價,這和那些有關係確沒什麼能力的領導相比,我們過的這算是什麼日子呀。”
“好了,好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不醉不歸。”想著這都是晚上了,不會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叫人擔心了,黃鬆就舉起了酒杯要與老同學來個一醉方休。
隻是半個小時的工夫,兩瓶多白酒就被灌下了肚。一向話不是很多的黃鬆在這一會也有了醉意,話也就變多了起來。“我說老陳,你在京都那花花世界應該生活的很好才是,駐京辦這個部門雖然權力不大,但接觸的人可是很多的,你隻要隨便的靠上了京都的哪位大領導,那你的仕途還用讓人擔心嗎?”
“呸,你以為我當初不是這麼想的呀。可是到了駐京辦我才知道,那裏的工作就是一項,便是天天吃吃喝喝,給京都部委的那些幹部們賠笑臉,逗他們開心一用,甚至有時候還要拿錢賄賂對方,但你也知道的,我是比較痛恨這種做法的,我總在想一個人為什麼不能靠能力上位呢,所以我煩感那個,搞的我現在在駐京辦是一點地位也沒有,說起來是一名副主任,實際確是沒有幾個人把我放在眼中呀。”酒喝到一定速度,陳平又開始訴說著對工作的不滿。
聽著陳平說他痛恨權錢交易,黃鬆就是一笑,然後腦海之中突然的響起了在下班時聽到劉市長與宋市長的對話,這他就有口無心的說著,“其實這一點你要想開了,現在那些當官有權的,誰不趁著在位多撈一些呢,哼,不要說你們駐京辦了,就是在我們海北市政府,市長不也是這樣的人嘛。”
“什麼?你說什麼?”一聽到黃鬆說起了劉市長也在利用職權撈錢,他就瞪大了眼珠子,但轉念一想,黃鬆不過是一名辦公室的副主任,也許市長都不一定能記起他的名字,這樣的情況他能知道什麼秘密,這便擺了擺手,以著一幅不相信的口氣說著,“行了,老黃,有些事情心中猜測一下可以,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不然的話你可以小心有人打你的小報告了,給你扣上一個汙蔑領導罪。”
“屁。”喝多了的黃鬆一聽陳平這樣的看不起他,當時就由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告訴你老陳,我黃鬆這個人是老實了一些,話少一些,但我這個人確不騙人,說話更不是打誑語,我若不是在下午下班時聽到了劉市長和宋市長的對話,我怎麼會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