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得仁很生氣,但馮思哲確並不在乎他的這些話,而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丁叔叔,不知道首長是怎麼說的。”
“什麼?”丁得仁看了一眼馮思哲,確信他就是想要這個答案,他便頭一搖道,“他能說什麼,這份報告一直壓在了我這裏,我並未遞交上去,你要知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呀,我不想看著你由此事被打入冷宮。”
好嘛,丁得仁還真是電視劇看多了,竟然弄來了冷宮一詞。不過雖然這次是他為了自己好,但馮思哲確並不領什麼情,“哎呀,我的丁叔叔呀,你怎麼不把這個東西給首長看呢,也許首長會有其它的意見也不一定呢?再說,首長這幾年一直對經濟上在宏觀調控,他應該是有這樣的心理準備的。”
“好了,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現在首長心中也亂的很,首長的老領導身體最近一直不好,他也是常常跑去那裏,在加上又過年了,我估計你這份報告他是沒有時間去細看了,我看你就先拿回去,等回去之後在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要改動的地方,然後等以後有機會在說吧。”丁得仁搖了搖頭,他實在弄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怎麼想的,難道他不知道現在他得來的一切都來之不易嘛。若不是經濟大發展,他怎麼會有這樣好的機會,在正處位置上隻是呆了一年多時間就提上了副廳呢。虧他還一直以為眼前的年輕人沉穩呢,現在看不也是驕傲的有些翹尾巴了嗎?竟然想著在這種時間弄出這樣一篇文章來,這樣一個觀點來,這不是自找別扭嘛。
馮思哲被丁得仁這一番話說的真是沒招了。看著對方那認真的樣子,最重要是一幅完全為了自己好的模樣,他隻好伸出手把這份報告拿起。有一句話丁秘書長說的沒錯,那就是現在首長的心的確很難放到工作上去了,因為德國恩同誌的身體狀況的確不太好,而如果一切如常的話,那用不了多少天,他就會離開人世。這是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吧,罷了,他的重要也許能夠改變的事情隻有自己,而對於更多的事情他也隻有做一個旁觀者了,這便是命數吧。
事實正如丁得仁秘書長所說,德國恩同誌的身體狀況的確很糟糕了,他的身體一時間牽動了無數人的神經,引不知道多少人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這位共和國的開國元勳之一,這位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這位指引共和國走向一個有特色社會主義國家的人民同誌,他的身體己經不僅僅是自己的,而己經是屬於人民,屬於國家了。
九七年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其中一項便是收回香港,這可是舉世矚目的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的促成正是德國恩等無數同誌努力的結果。現在他的身體不行了,有多人在著急,大家都期盼著他能夠親眼看到兒子回歸母親的懷抱呀。
因為這件事情的關心,今天京都的春節是一個相比平靜的春節,趙明遠是天天向著景山後街而去,做為曾是他的警衛員之一,趙部長對他是有著很深厚的感情的。而因此,馮思哲在春節的時候也省去了去各大家的做法。其實不光是他,很多年輕一輩的人都省去了這個環節,因為大家都怕此時的一個無意舉動會引來這樣那樣的麻煩和未知。
該來的終是要來的,在過了春節眼看就要到十五的時候,德國恩同誌終於離開了我們,離開了生他養他的祖國母親。
德國恩同誌的離世讓京都在一瞬間炸開了窩,很多人家中的電話都是一直在響個不停,但確如馮思哲所料一般沒有出現任何不可預知的什麼插曲,所有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按照之前做好的規定,一步步走著。沒錯,規矩早就有了,隻要大家都按章辦事,那又怎麼會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