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邱縣的大街小巷之上就多了許多巡邏的警察,他們三五成群的詢問著街上的行人,問的全是有關昨天晚上是否在大街上看到行跡可疑之人。而對於一些外地人,他們詢問的更是仔細,甚至對於一些單身的外地人,沒有證據說明昨晚行跡的,是一律的給帶到了縣局。
在王隊長所住的平房附近,他剛上一上街就看到了幾名同事正在詢問過往的行人。
“喲,王隊長,你家住這裏呀。”一名警察看到了出行的王隊長,出於以前同事的關係,這便客氣了一句。
“啊,是呀,怎麼了,你們這一大早在這裏做什麼,出了什麼案子了嗎?”王隊長假裝不知的問著與他說話的警察。
“嗨,可不是嗎。縣委馮書記的秘書昨晚被人打傷了。這不,張政委發火了,我們所有在職的警察都出動了,大家是一晚上沒有休息呀,這一早上就喝了一點粥吃了兩根油條又要上街來了。真是比不了你們呀,可以在家塌實的睡大覺,多好。”那位民警也是一個話嘮,這一有了開頭就有些沒完沒了。
“哦,是嘛。那你們立功的機會來了呀。嗬嗬。”王隊長裝做剛剛知道的樣子與這位民警聊著。一切如他所料,陳光明被打,果然驚動了整個縣局,大家都忙起來了,看來自己辭職去南方的事情還要等上幾天才可以,至少要過了這一陣的風聲在說。
王隊長因為曾當過警察自然的有一套屬於自己反偵察的本事了。相比之下趙好比之就相差甚遠。
一早趙好來到了縣政府大樓之後,便開始有意的無意打探起了陳光明被打事件的事情。
自從範月剛被抓之後,趙好的地位在縣政府之中就一掉到底,甚至於很多在這裏實習的人都不把他當回事了。這便是世態炎涼的最佳體現,想當初範係強大時,巴結趙好想討好他的人如長蛇陣一般,但現在他發現竟然打聽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都無人肯告訴他真像,這讓他十分的鬱悶。
有心想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中吧,可又擔心昨晚之事是不是露出了什麼馬腳。想著為今似乎也隻有在找王隊長商量才可以讓自己心安,這樣他就趁著工作之餘,來到了縣政府大樓之外的小賣店裏,那裏有一部公用的電話,他看著四下無人,這就拔起了王隊長隨身的大哥大。
這部大哥大,還是吳士有在的時候,給他配備的,因為他是110的大隊長,很多緊急事情需要他去處理,這樣就特例的配給了他這部移動大哥大。而趙好做為縣長秘書,又是王隊長的老朋友,他是知道這個號碼的。
電話一通,趙好就著急的問著,“王隊長,你今天去公安局了嘛,那裏情況怎麼樣?我們昨晚做的事情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來吧?”
“哎呀,我說趙秘書,你怎麼能打我這個電話呢。昨晚喝酒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以後我們不必在聯係了。好了,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嗯,昨晚的事情做的很幹淨,不會有人發現什麼的,你把心放在肚子裏就是了。”一聽是趙好打來的電話,王隊長嚇了一跳,本想什麼也不說的,可想想若是自己不說什麼,那趙好弄不好都會殺到自己的家中呢,為了打消對方的顧慮,也為了換得一時的消停,他這就多說了幾句。
“哦,那好,我知道了。”一聽事情做的很幹淨,趙好心中便有底了,這就掛上了電話之後,哼著小曲重新的回到了縣政府大樓之內。
要說先進的科技就是好。在專門監聽通迅機器一旁座著的王解放,在聽到了這個截聽電話之後,心中似有所悟。
昨天晚上,在接到了陳虎的通知之後,王解放就撒開了刑家班的人手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他也曾親自的去了案發現場,以陳虎交給他的那些東西來看,做這個案子的人也很老道,現場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甚至就是他們藏身的草叢之中也被噴灑了一些有異味的藥水,這就讓軍犬調來也於事無補。看著這個被人為特意打掃過的現場,王解放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做這件事情的人反偵察手段應該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