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長辦公室中,馮思哲與趙玲相座而視。馮思哲做為縣長主動開口道,“趙主席,實在不好意思,工作太忙了,就怠慢了你,你不要向心裏去呀。”
“不會,不會,縣長主管全縣的經濟發展大局,忙一些是可以理解的。其實我這一次來也就是彙報工作,並談一下自己的想法。”趙玲也是謙虛的說著,做為常市長的人,如果對方換成了別人,她也不會那麼客氣的,可他是馮思哲,那道理就完全的不一樣了,她來大湖縣的這幾個月己經從很多方麵了解了馮思哲的為人,她知道如果馮思哲願意,縱然自己就是市長的人他也不一定會待見自己,所以她就決定要用自己的努力工作來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得到他人的認可。
“哦,趙主席要彙報什麼,有什麼好的建議不妨都直說吧。”馮思哲一談及工作的時候就不願意拐彎抹角,在他看來那才是耽誤時間的具體表現呢。
見馮思哲直奔了主題,趙玲也就不在客氣,張口就把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出來。“馮縣長,我來大湖縣也有近半年了,對於大湖縣工會的工作也算是了解了。說實話工會工作真不怎麼好做,尤其以前林建立在時工會工作就一直像是被人遺忘的角落,根本無人關心,所以工會之中的幹部也大多是擺設,甚至有時候我召集其它縣局直單位工會人員開會時,都常有人遲到。我問到他們原因的時候,大家都說工會工作根本就不被其實單位所重視。甚至有人的單位就把工會工作當成了一個擺設,以致一些單位的工會想給工人舉行什麼活動的時候都很吃力。這些當然一部分是因為林建立在任時的不做為,另一方麵也有工會工作人員自身有自暴自棄的想法,在加上經濟一向緊張,以至於想給工人在休息時間準備一個活動都變的很難。所以我個人這一次來除了彙報工作還是想向縣裏要點錢,沒錢不好辦事呀。”
趙玲也算是快人快語了,張口就把工會工作的困難全部擺了出來,同時也伸出了手要錢。
工會工作是以工人為基礎,服務於工人的一個組織,這在九十年代的時候還是很重要的一項工作,基本上各單位都有工會組織,而工會的確也在很多問題上成為了工人向上反應情況的一個基石,工作做的是的確為工人兄弟們解決了許多的困難。可由於大湖縣的特殊情況,本身就窮,哪裏還有多餘的錢給工會呢,在加上林建立這個人的不做為,工會工作難做也是可想而知的。
對趙玲擺出的這些困難和伸手要錢馮思哲本人還是能夠理解的。
“嗯,那不知道趙主席準備要多少錢,有了錢以後又準備怎麼開展工作呢?”
馮思哲這樣一問,趙玲就是一愣,她沒有想到領導會這麼痛快的答應,本來她還以為人家一定會說研究研究,然後討論討論在給結果的,可看現在這個樣子,明顯的人家就是準備拔款了,你就說要多少錢,做什麼吧。
對這個問題並沒深想的趙玲不知道要怎麼樣回答了,說起來全是她工作沒有做細,不了解馮思哲做事是屬於雷曆風行的,這樣一時間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的樣子。
趙玲沒有準備,馮思哲這邊就是一笑,看來對方是小看自己了,以為就算是找到了自己,自己也會其它的領導幹部一樣,以官話回絕她,先說要討論一下,然後在研究一下雲雲了。
馮思哲的微笑看在趙玲的眼中讓她羞愧不己,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馮思哲會如此的痛快,竟然張口就問自己要多少錢,準備做什麼了,此時此刻她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更被馮思哲這種疾速的問法給問住了。
趙玲的臉是越來越紅,看著馮思哲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最後幹脆他就擺了一下手,“好了,趙主席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畢竟一般情況之下領導都不會直接這樣問你的,那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呢?給你出一個主意,你看怎麼樣,如果你認為可行的話,那就做一個預算給我,回頭拿給我簽字,然後你就可以拿到縣財政局那裏去兌錢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