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想到這裏的苗鳳山很快就否定了剛才的想法,因為接下來馮思哲不卑不亢的回答證明了他現在的想法和他根本就沒有被自己嚇到的事實。
“苗爺爺,我知道苗家人從不收禮,但那不過是對於跑官的人來說,而我今天不是以縣長身份來這裏的,我也知道一個小小的縣長也不會放在苗家人眼中,我今天來是以紫涵朋友的身份前來還禮的。可能你們也知道,在昨天苗紫涵小姐去了我外公家,還拿了不少的東西,本著禮尚往來的優良傳統,我必須回禮,這是我從小就接受的教育。如果這樣說苗爺爺還是接受不了,那你可以在我走後把東西扔出去,但我今天拿的東西確必須要送到,這是我的任務。”
直視著苗老爺子的目光,馮思哲是一點懼意也沒有,整個人不急不慌條理清楚的把心中的想法講了出去,那種感覺就像是對一個朋友在說話,完全不向是麵對苗家老爺子的態度。
“喲,還有點膽量。”苗老爺子聽了馮思哲的話後是嗬嗬一笑,收回了那有些駭人的目光。“那好,你說說,你今天帶來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告訴你,如果過於貴重那我可不能要,同時我還要治你一下行賄之罪,到時我會讓人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上級,由他們去處理你。”
馮思哲心中道了一句無奈。送個禮還要這麼多的理由,自己的命咋這苦哩。他來不過是像征性的拜訪,不是來跑官的,這苗家人至於這樣對自己嘛。不過即然人家不打算就此放過,還要出招,那他也隻能接著了。
“好吧,即然苗爺爺一定要弄一個子醜寅卯來,那我講一講也無妨。”馮思哲知道不解釋是不行了,這便隨手拿起了一個長方形盒子,“這個是東北長白山脈的人參,據說是極品參,可遇不可求,人服用之後可延年益壽,健康長駐。這兩瓶是海南瓊漿,是製酒名師花了二十年的心血製成,聽說當時就製得八瓶,這便是其中的兩瓶,人喝了對心,肺,胃,脾都有很大的保健作用。這個是。。。。。。”
“好了,不必說了,照你的意思這些都是極具價格的好東西了?”苗老爺子一揮手打斷了馮思哲接下來的話。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應該是的。”馮思哲點了點頭。
“什麼叫應該是?聽你這話中有話呀。”苗老爺子看了一眼馮思哲,他越發的感覺到這個年輕人有意思了,說話也是極具縝密的思維且具極高的技巧,弄一個不好就會掉入他的陷井之中去,為此每一句每一字都要拆開來讀才行。
“苗爺爺厲害。”馮思哲雙手一拱,先拍了一記馬屁。
“廢話少扯,說事。”苗老爺子不吃這一套,拍馬屁的人他見多了,馮思哲這一手可不怎麼樣。
“好。我所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好東西,可實際上他們確都算不得真正治病的藥,隻能說是保健品。而保健品是無法治病的,像古代帝王哪一個不是吃盡了大補特補之藥,可最終長壽的確沒有幾個。為此這些東西我認為不可用,在我眼中是分文不值,甚至他們有時的效果還不如一片止痛片來的實用。所以我才說應該是好東西,而不是絕對是好東西。”
“什麼?你竟然把連止痛片都不如的東西送給我?”苗老爺子一聽馮思哲這種比喻法,頓時臉上就明顯的不爽了。他認為這是馮思哲有意在的低估自己,是在說他的價值連一片止痛片都不如。
“賀爺爺,你可不要這樣講。我剛才說了,這是我的理解方式,但我更相信更多的人還是認為這種東西是大補,是萬金難求的。其實事間每天會發生很多事情,甚至不同的人會遇到相同的事,可最終有人把壞事變成了好事,有人確拿壞消息沒有任何的辦法最終放縱自流。就拿這些東西而言,有人認為是好東西,有人認為是不值一文,全看怎麼理解了,這事本身就沒有定理,不能僅憑個人喜好就將事情定性。我是認為這些東西並不值錢,可是有人認為是好東西,求都求不來,所以您不能拿這些東西說事來冤枉我,正所謂千裏送鵝毛,禮輕情義重,難道說那鵝毛就不值分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