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著宋金剛在和皮太生說了幾句話這就要走,羅金龍有些急了,倘若是這樣就放走了人家,回頭怎麼和馮縣長交待呢?一著急,也就沒有想著要把皮太生的麵子放在哪,張嘴就喊停了宋金剛。
“嗯,怎麼回事?難道皮叔叔說的話連一個縣局局長都不聽了嗎?”宋金剛的身子剛剛轉了過去,就聽到了羅金龍的喊聲,說實話他的心中是咯噔了一聲,不過很快就鎮定了過來,轉頭問向了皮太生。
經宋金剛這樣一問,那皮太生也是感覺到好沒有麵子。便生氣的回頭看向了羅金龍,“羅局長,你是什麼意思,你剛才難道沒有聽見是市委的宋秘書長找金剛有急事嗎?你一個小小的縣局局長一個正科幹部怎麼敢去耽誤副廳級領導的事情呢?啊?”
上來就拿級別說事,這是皮太生在點著羅金龍,不要以為有馮思哲替你撐腰,你就誰也不怕了,說到底馮思哲本人不過才是一個副處而己,離副廳還有好幾個門檻呢,誰重誰輕,你自己要惦量清楚。
羅金龍當然知道馮思哲的級別比不了宋長河了,隻是縣官不如縣管,在說若不是因為馮縣長,自己怕己經到市局中去座冷板登了。更何況他是有幸見過馮思哲背景的幾人之人,他還是很清楚這個年輕的副縣長在市裏麵的人緣和背景的。他相信縱然就是宋長河也不能拿馮思哲怎麼樣。而隻要自己跟準了領導,想必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更何況宋金剛的車子中很可能有王紅和蘇茜,自己若是這樣放跑了,於自己來說也算是瀆職,這也是會讓他良心不安的。
考慮種種之後,羅金龍依然還是抬起了頭,直視著皮太生道,“皮書記,可是我真的接到了報警說是王紅所長和蘇茜同誌被綁在宋金剛的車裏。你說於情於理我們是不是都要檢查一下呢,這也不過是走走程序,也好對外有個交待不是嘛。”
羅金龍的話聲之中己然的有了一絲軟氣,其意就是說明他不想和皮太生鬧翻,畢竟人家是一縣之中掌管人事的副書記,和他鬧僵,對自己也是不利的。
盡管羅金龍隻是說走一下程序,看一下車子就離開,但宋金剛又豈能如他所願,如果真的讓警察看了車子,事情也就敗露了,那樣的話縱然就是父親怕也保不了自己了。
“羅局長,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剛才講過,這是掛有市委特別通行證的車子,如果僅僅是因為所謂的有人舉報就一定要進行檢查,那這個市委的通行證還有何用,市委的臉麵又要放在哪裏呢?”宋金剛看到情況不好,這便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抬出了市委這麵大旗,想在官場上最注重麵子,這伸手打了市委的麵子,估計皮太生是不會同意這樣做的。
果然,本來皮太生聽了羅金龍的話後也想不就是檢查一下子車子嘛,如果無鬼查一下也就是了,那又何必把事情弄的這麼僵呢?可現在一聽宋金剛這樣講,又感覺到有理。掛著市委特別通行證的車子倘然還要被一個莫需有舉報電話給檢查了,那市委的麵子要被放在哪裏呢?
“嗯,金剛的話有道理。隻憑一個電話是無法對該車進行檢查的。羅局長,你是不是還有其它的證據,如果有請一並拿出來,讓我看看份量,如果沒有,那我認為宋金剛的車子就可以離開大湖縣了。”皮太生被宋金剛的話給說服了,話裏話外都透著是向宋金剛說話的。
羅金龍手中豈有什麼證據,如果有,他就敢直接的派人搜車了,而不是在這裏和別人講道理。說到底,羅金龍本人也並敢十分肯定王紅和蘇茜就在這輛車中,小蘭的話是不是百分之百可信他也不清楚。說白了,若不是這兩個女人的丈夫都是馮思哲身邊的人,那羅金龍也不會冒著得罪市委秘書長的風險而來攔截宋金剛的車子了。
可以說麵對著縣委副書記,羅金龍這個正科級的縣公安局局長己經是讓步了,或者是說示弱了。但放在皮太生的眼中顯然這樣做還是不夠的,根本還沒有達到人家的標準。人家是根本連車子都不讓你檢查,就必須這樣無條件的放走。
羅金龍己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皮書記,這樣。。。。。。這樣不符合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