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稠,月涼如水,林間不斷傳來清脆的蟲鳴聲,清冷的月光透過枝椏的縫隙灑落在地,寂靜美好,然而這份優雅靜謐卻被急促的腳步聲所打斷,百蟲靜寂,林間唯獨發出來的就是沉重的呼吸聲。
雄鷹不斷盤旋在山頂,發出嘶鳴聲,帶著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一群熱血青年,屏氣凝神,眸色帶著堅定和信仰,一身黑衣像是要融進夜色,除了緩慢的呼吸,能夠證明他們是活的,就仿佛雕塑般。
一身勁裝的黑衣女子,踩著貓步如鬼魅般無一點生息,穿梭在這人群。
黑如耀石的眸子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來到一個少年的麵前,矗立在他的麵前與他對視,少年目不斜視的像是穿透少女的身體般直視著前方,隻是那手卻在無聲的攥緊,女子的眼珠子向下凝望,倏然一出手,少年就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沒有影響到旁人半分。
女子繼續走動,最後來到他們的麵前,“我是怎麼教你們的。”清脆而淩厲的女聲在靜寂的夜晚顯得十分的響亮。
佇立的雕塑像是沒有聽到女子的聲音般,在嚴厲的話語下連眼珠子都未動,依然直視著前方,他們怎麼可能再次上當呢?上一次就是他們統一回答了,最後全部的人被罰,繞著整座山跑十圈,整整跑了一天。
“你們都變成啞巴啊!。”很好學聰明了,但是這次能夠抓住他們的弱點。
還是寂靜無聲,月色透過繁茂的樹葉,灑在每個人的身上,其實現在已經臨近深秋了,涼風陣陣,但是每個人的額頭、脖子上的汗液如下雨般滴滴的往下流。
女子再次繞著他們走了一圈,倏然看到有一個眼皮子動了一下,再次出手,倒地,這次每個人的神經再次繃緊,好像是下一個會是自己一樣。
“若是這次的回答不統一的話,你們每個人都給我再跑十圈。”十分的惡趣味,帶著愉悅的語氣說道。
一聽到這話,那還得了,聲勢浩蕩異口同聲,“不要在敵人麵前展露出自己一分弱點,在敵人出手前能逃就逃。”其實很多人對於女子教他們的這句話表示嗤之以鼻,手下敗將就是失敗者,逃跑那是最丟尊嚴的事。
但是女子卻告訴他們,“你命都沒有了,還談個狗屁尊嚴。”想想也對,徹底顛覆著他們的世界觀。
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倒地的兩人,半曲膝蓋,清透的目光直視著他們,“你們兩打算怎麼辦呢?”意思就是自己選擇,要去跑十圈還是去做苦力。
“我們去跑。”想都不用想就脫口而出。
“很好,本來想讓你們去幫桃娘的忙的,現在我隻好另選其人了。”可惜的搖了搖頭,放鬆下來的眾人更是捂嘴偷笑的看著他們,還沒學乖,誰不知道老大最愛幹的事就是坑他們。
“老大……不待你這樣的。”少年淚眼模糊的控訴著,要是知道是幫桃娘的話,他今天明目張膽的也要犯錯啊!
桃娘那裏既有吃的喝得,還睡得好,嗚嗚,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怎樣呀?”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斜睨了眼躺在地上準備耍賴的倆人。
被那淩厲的眼神給虐的死去活來,四十五度望天,“我們什麼都沒說。”叫你嘴賤,身體傷害還不夠,還要加心靈的。
“無意,你留下來看著他們跑完,其他人,回去。”說罷,女子一甩袖子,走了。
“啊啊啊啊,老大,最討厭你了。”騷年就是不學乖,還要吼這一句,被無意狠狠的一頓胖揍,還得乖乖的去跑。
“蘇晨,會不會對他們太嚴格了。”不是所有人的人都會適應風蘇晨的訓練風格,自己當初可不單單咬緊牙關挺過來的。
“挺不過來的,直接淘汰,還是你想再體驗下當初的感覺。”她不需要廢人。
男子一頓,好吧!他多嘴了,叫你嘴賤,自我唾棄三分鍾。
湖岸上停著一艘很特別的畫舫,外觀看上去雖不算精致華美,但設計得頗為大氣沉穩,與遠處湖上的幾艘漁船,形成鮮明的對比。
鶴立雞群就是這種感覺吧!
一個十四五歲的水藍色長衫少女趴在臨著湖麵的舫窗沿上,明媚如皎月般的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雙手托腮,欣賞著湖光山色,慵懶愜意。
“吱吱……”一隻尾巴如芭蕉葉般展開的小鬆鼠站在少女的肩膀上,增著少女的脖子,不知要幹什麼?
少女被它毛茸茸的毛增的有點癢癢,就把它抓在手心,青蔥般的手指戳著它的小腦袋,輕笑道,“叫你不要跟來了,就不聽,不能見到你家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