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今流傳天下的讖語嗎?”武信問道。
魔後點頭應道:“當然,這似乎還是武國公的手筆吧?是想算計誰吧?還借助了我聖門之力,怎麼?現在朝廷要清算讖語之人,打算拿本宮開刀,殺雞儆猴嗎?”
“讖語,先帝時期就已經存在,如今隻不過舊事重提罷了。讖語就是讖語,並非謠言,可信度極高,這也是身為武國公應盡的義務。”
武信暗自汗顏,煞有其事正容應道。
頓了下,不待魔後等人多說,武信又迅速接道:
“朝廷確實想拿人開刀了,卻是娥英公主、李敏李衛尉卿、李渾大將軍,這是機密,本公希望在場眾人,除了此地,就忘記這件事!”
“不可能……”
魔後頗為失態猛然站起,眼神淩厲瞪眼嚷道。
娥英公主就不說了,是聖上楊廣親侄女,還是撫養楊廣的天元大皇後的獨生女,楊廣親口答應過天元大皇後,必會照顧好宇文娥英,怎麼會反悔?!
李敏和李渾,不隻是位高權重,身後還有李氏大豪門,關係錯綜複雜,勢力雄厚,沒足夠的理由,楊廣敢拿他們開刀?或者可以說,隻要李敏、李渾不造反,理論上朝廷都不會對付他們。
“哎……別人不知道,宮主對弟子了解最多。弟子所說之話,有失誤過嗎?再則,弟子再怎麼樣,也不會拿宮主開刷哄騙吧?”
武信長歎一聲,神情認真看著魔後問道。
“就因為此次之事?”魔後美眸閃爍,遲疑問道,語氣依舊帶著懷疑。
光是這句話、這反應,武信就猜得到,此次魔後站在楊玄感反方,即便不是楊廣指使,也有縱容的意思。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天元大皇後是天元大皇後,娥英公主是娥英公主,此次你光明正大站在反方,又當眾刺殺本公,理由足夠了。”
武信苦笑搖了搖頭說道,頓了下,環視在場眾人說道:
“說句大不敬的話,自從聖上重傷後,已經不是以前的聖上了,已經變得毫無安全感,多疑善變!”
話落,看向魔後直說道:“本公知道,聖上答應過天元大皇後,照顧好她的獨生女娥英公主。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矣!”
“你怎麼知道?!”魔後一驚,難以置信脫口而出。
這是極為機密的事,當時在場的就楊廣、天元大皇後、娥英公主、仇公公等寥寥數人,都不大可能傳出來。
“隔牆有耳,紙也包不住火。想做事,沒做好被知道的準備,就別做,屑小之事是小人行徑,也上不了台麵!”
武信故作高深,眼帶笑意看著魔後委婉提醒道。
“……”
魔後張嘴無言,暗歎了聲,直接問道:“你的意思呢?直說吧,別繞圈子了!”
“你助我,我護你!本公可以立誓,絕不會做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事!”
武信毫不猶豫應道,頓了下,看向帝龍等人,接道:“你們也一樣,除非本公死了,否則隻要投靠本公,本公誓死守護蠻族!”
“能否把蠻族至寶還給我們?我們可以投靠武國公,至少帝氏一族會在武國公有生之年,站在武國公一方,絕非此次玄感這種聯盟,而是全力協助。”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祭司,頗為緊張死死盯著武信說道。頓了下,迅速解釋道:
“此次,我族會協助楊玄感,前提就是拿下東都。如今楊玄感轉移目標,我族自然不奉陪了,也不可能陪他跑去西都。此外,是楊玄感先背信棄義,並非我族違約,武國公應該清楚!我族最重信諾,絕不會出爾反爾。”
“……”
武信剛要回應蠻族老祭司,魔後冷笑說道:“就憑你,護得住本宮?憑什麼?真當自己翅膀硬了?”
“很簡單,就憑本公能提前知道朝廷的舉動,並知道聖上和天元大皇後的約定這種極為辛秘的事,難道還不夠嗎?”
武信信心十足說道,頓了下,眼神嚴肅看著魔後說道:“當然,無法統一意見,就成不了大事,這是大忌。本公要的是協助、是支持,算是半個屬下,而非平等之盟友。如果宮主打算陽奉陰違,那就算了,本公還真可能保不住宮主。之前消息,就當是友情支持,回報宮主的幾次相助,從此互不相欠。”
“看來……武國公誌向遠大啊!”魔後美眸微眯,若有所指說道。
她畢竟是是皇親貴胄,武信如果舉事,也不可能是光複前朝,還不如保持現在的身份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