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烈戰場,雙方連收屍也難,很多屍骸已經腐爛發臭,味道刺鼻,更有無數蒼蠅蚊蟲等紛飛,典型的人間慘劇!
“武國公!”
“公爺!”
武信一路抵達,沿路軍卒、民夫、武林人士等,紛紛恭敬客氣見禮,主要是武信威名太盛,特別是東城牆大戰,立下了不世之威,公認的堪比九大天王了!
武信紛紛微笑回應,卻是不著痕跡加快腳步,登上懷仁城城門樓。
如今的武信,財富有了,威名有了,就差聲名和人才,也在挑選看中的人手。
東城區之前,銀甲武衛傷亡千餘人,便是選取隋軍精銳和武林人士補充,倒也沒人拒絕,絕大多數趨之若鶩,甚至超過萬員編製後,還有不少自願成為武國公府的護衛、侍從等。
這就是威名、聲望的作用。
“哎……”
登上牆頭,武信看著遍地血腥,心緒複雜長歎一聲。
有歎息戰爭的殘酷,也有歎息血氣的浪費。
閉關幾天,雙方不知戰死多少軍卒。
過了這麼久,血氣散發大半,剩下者蘊含太多雜質,特別是死氣、戾氣等負麵因素,不宜吸收!
功聚雙目,看向對麵的城牆,距離太遠,有些看不清楚,卻能感應氣勢。
因為武信的親自到來,對麵的反軍,顯然頗為重視,氣勢明顯強大了不少,連各種騷擾等行動,也紛紛撤走。
“武國公……”
就在此時,一陣淒厲委屈的高喊聲起。
一行人護著額頭包裹浸血白布的國子祭酒楊汪,快步而來,明顯是衝著武信。
“楊大人這是?”
武信眼神怪異看著楊汪關問道。
楊汪好歹也是大文修,實力不凡,身份極高,更是越王楊侗帳下大紅人,什麼傷需要如此表現?
就算真傷了,治愈是輕而易舉之事,楊汪明顯有做作的嫌疑。
“武國公救命啊!”
楊汪來到武信麵前,滿臉淒苦無奈長揖到地求救道。
“……”武信疑惑看著楊汪,並未輕易答應。
這是玩哪出呢?
在東都,誰敢殺楊汪?!
“武國公救救東都,救救大隋吧!”
楊汪如遭遇家破人亡之禍般淒慘哀求道,頓了下,義憤填膺嚷道:“樊子蓋那……樊子蓋自從擔任東都留守後,剛愎自用,心狠手辣,狂妄自大,肆意妄為,濫殺無辜。僅僅裴將軍作戰不利,就當眾斬了他,老夫不過是求情幾句,竟然也要殺老夫,便是越王殿下求情也不管用,幸得眾人眼睛雪亮,一起奉勸,加上老夫為了大局,委曲求全,方才留得一命,就為了等武國公出府啊!”
“……”
武信臉色一變,眼神怪異看著楊汪。
裴將軍指的是河南讚治裴弘策,之前楊玄感抵達東都前,奉樊子蓋之命,率軍狙擊反軍大敗,而後被投閑置散。這幾天被啟用後,再次戰事不利,竟然被直接斬首,確實是有些無辜。
值得一提的是,裴弘策還是樊子蓋的派係,估計樊子蓋也有“揮淚斬馬謖”的痛苦!
如此也可知唐國公李淵的特殊身份和地位,論此次戰局,唐國公李淵敗得最慘,卻什麼事都沒,反而聲名鵲起。
當然,除了李唐人脈極廣,四處逢源外,和武信的故意委以重任也有很大關係。
如今,裴仁策還是被樊子蓋給斬首示眾了,便是楊汪也差點被殺。
按照武信前世記憶,東都戰局的大勢,就是如此。
樊子蓋就是借著這兩人立威,才讓東都眾人懼怕,指哪打哪,因而死死守住了東都洛陽,堅持到援軍到來。
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參與,重創了楊玄感和反軍。大勢繞來繞去,還是回到原本軌跡了!
命運,還真神奇莫測!
“武國公?”看武信古怪反應,楊汪有些訕訕喊道。
楊汪自己清楚,自己的心思和誇張表演,瞞不過武國公,他也沒想武國公會深信的話,卻多少該有點反應啊!
武信苦笑搖了搖頭,應道:“楊大人應該清楚,尚書大人隻是趁機立威而已,不會真拿楊大人怎麼樣!要是楊大人不放心,就暫時跟在本公身邊,相信尚書大人這點麵子還是會給的……”
“這個……那老夫就厚臉暫時勞煩武國公了!”
楊汪老臉數變,硬著頭皮應道。
他是真心怕樊子蓋趁機把他給殺了,這幾天都裝病避開,一聽武信出府,立刻全速趕來求救。畢竟他和樊子蓋本就有不小仇怨。(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