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厲府投宿初,便不再投宿大戶,安營紮寨於泰豐山以東。聽聞泰豐山頂靈氣繚繞,集齊七色珠到此,便可恢複靈力,恢複我前世聖女的全部記憶......
我和七夜,和好如初。即使物是人非,容顏盡變,鏡中之我已非原本之我。可七夜也從自私冷酷,變得有情有義......
為了他恢複本性,不再扮癡,卻又不忍當眾揭穿他。我找了個好台階,請了位自稱神醫的老者,為七夜把脈試針。“姐姐,真要刺哦?”七夜扯住我小拇指,瞥向那長長銀針,不禁眉頭打結......
“刺!!!”
“銀針刺去八分,公子你忍著了。”話落,老者銀針用力刺進去,隻聽‘啊’一聲尖叫。那並非七夜叫的,而是羽翼張牙舞爪叫囂。
我低垂下頭,緩緩地走向門外,扶在牆側口含一片薄荷。過半響,隻聽一身巨響,老者如風箏般飛出幾裏外,我額頭頓豎起幾條黑線。剛欲轉身訓斥,一個挺拔高大的身體,卻如隆冬的暖爐,瞬間包裹了我滿懷。滿腔憤怒的斥罵,一瞬間化成緘默驚愕......
“小妮子......”
“呃......”
‘啪’我被猛地撈進胸膛間,似一片嬌小的羽翼,納入他博大的海中。他高挑頎長,他精壯有力,他氣宇不凡,他冷峻卻又溫柔。一頭烏黑的絲發滑落肩頭,被風吹鼓向我鼻尖,瘙癢的我打了噴嚏......
一件銀白色的精致鎧甲,腰身掛的是我送他的荷包香囊,額頭閃的是蛇形印記,朱砂間迸出的青焰,將那雙桃花眼熏陶的犀利深沉......他薄唇微啟,撫過我下頜,深深地凝視我渾厚地低喃,“小妮子......”
“你回來啦?”我帶了絲嬌氣,或者是嗲,不是好眼神地剜了他一眼。我為何便原諒了他?我怎的便原諒了他?我真是、心軟腸也軟,什麼都軟簌簌的,難怪鬥不過那個殘暴不仁的蘭陵鬼王......
可這心“軟”的,卻叫我充斥著濃濃的幸福感。“你記得,除了我以外,沒人要你的,你要記得!!!”
七夜點了點頭,縱容了我的小蠻,將我擁的愈緊。夜下,兩條修長的身影,在朦朧的綃帳中交織。燭盞昏黃,一室的靜默,照的帳裏帳外皆是不尋常。門外掩住夜色,月光卻偷偷順軒窗溜入,窺探這房中的私密......
綃帳之內,我和七夜四眸相對,十指交織,手心摩挲手心,身子緩緩地貼合。四片唇終在燈盞消熄時小心翼翼地碰上,一個思念的吻,延伸成不可思議的愛火,在秋蟬亂鳴間逐漸地燎原......
“七夜......”
“小妮子......”
“你、無恥!”
“那就依你,做到無恥!”隻聽一聲響,兩具身體撞向床榻,灼熱的吻烙燙彼此,唇齒間傳遞的不是濡液,是等待。這等待了十七年的無花果,卻在這一刻開花結果......七夜壓製我嬌小的身軀,厚實的大手,來回遊移於我脊背纖腰和鬆軟紅梅間。熟練之餘,未免減不少青澀。粗暴之餘,不時的溫柔,令我心悸、亦令我心跳無止境地開鑼......
“小妮子,大了!”
“什麼大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邪惡地瞥向他胯間,然後臉通紅一片吞咽下濕噠噠的口水......“是哦,你不知廉恥,沒有羞恥,大了就大了說什麼嘛?”我羞澀之餘,有點撒嬌,更是埋怨地翻白眼殺他風景,“你、一定要溫柔點,否則我把你揣下床,一定兩腳揣你下去......”
“我說你、這裏變大了。”七夜雙手扣上我映雪傲梅,順狐線撂下一句。“不再雞蛋大小,起碼夠我一手掌控了。”
“你的手有多大?”我反駁一句,看他還有些嫌棄我,不禁想伸玉腿給他一個教訓,卻被他雙腿夾的牢牢的,令我施展亦施展不開,惟有瞪大眼眸斥問......
“你的東西有多大,我的手便有多大。就算你大到一個鼎,我也有法把手變成一個罩,你信不信?”
“......”
“真不純潔,專挑挑逗我的話......”
“我沒有!!!”
“那你那眼珠子盯的是誰的胯,你的?既然你盯我的,我也盯你的,我們扯平吧!”七夜倏地拉扯錦被,將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蒙了上,沒有過多地掠奪,而是過分地看著,像審視一幅畫,看有無瑕疵裂痕一般,看的我臉紅心跳,渾身如滾螞蟻鍋的不自在,熱浪從胸脯一路滑向肚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