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有一陣陰風吹來,背上感覺涼嗖嗖的,我一個轉身向後看,眼前一團白色的物體向我飄來,我瞪大了眼一時不知怎麼應付,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個身影橫身檔在我麵前,又聽得一聲慘叫,雪園倒在了我的腳下,原來是她見我有危險奮不顧身的撲了過來,實實在在的被一個白衣女人打了掌,瞬間攤倒在地吐了一口鮮血,我打開手電筒照向後方喊著吳天的名字,這時候早已不見他的人影,也不見他任何回應,等我再轉身定晴看的時候,眼前站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皮膚潔白如紙,長發飄逸妖豔的女人出現在我麵前,她的手裏還提著那條被我們打的現出原形的白蛇,她的目光充滿紅色的血絲。我扶起雪園,把電筒的光照在那個女人的臉上,她的眼睛似乎非常適應手電筒的強光,沒有絲毫刺眼,但是很顯然她的眼角流出了傷心的眼淚,這一下又把我看呆了。我不清楚她是誰,也從來沒有見過在臥牛村有這樣的一個女人。
我想利用她難過的這個空檔拿起掛在我身上的幽靈繩狠狠地抽她一下,結果被她右手一抓就奪了去,她根本不怕幽靈繩,一招沒有效果後,我就使盡抱起受傷的雪園,用盡吃奶的力氣向林子外逃跑。我頭也不回地抱著雪園拚命地跑,氣喘籲籲的跑了一陣子,可從身後依然傳來了沙沙的聲音跟在後麵,我都不敢回首去看,從這種聲音可以聽出她正在追我,但是我想不明白我抱著雪園根本跑不快她完全可以追上我,但似乎她隻是不緊不慢的追在我後麵,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快要跑斷氣的時候,我的右腿又抽筋了,幸好已經逃出了樹林的範圍,往回一看,並沒有看見女鬼的蹤影,她等我抱著雪園連扶帶拖的把她拉出竹林的時候,雪園醒了過來,她讓我把她放下來似乎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遠處有一班人打著手電筒閃爍著點點亮光,慢慢逼近我們,其中有人還喊著我的名字!我一咕嚕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皎潔的月色下,我頓時有種感覺,原來生死也就在奔跑之間!
不多時村裏的老老少少在竹林邊找到了我們,讓他們擔心的是雪園傷的不輕,大家其實也預料到會有危險,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雪園拉著我的手,讓我在她身邊,我總覺得她有什麼話說。
當我傷心的出神的時候,聲音若有若無的傳來一個聲音:“無雨。”是雪園在叫我。
我扶起了她,她微微的睜開眼睛,手指著往竹林的方向說:“那個女人就是關於臥牛村傳說中的女人!”我立即想起了;莫雨先生說的那個女人,那條蛇被阿財的父親砍傷,金蛇在死亡之前,拖著受傷的身體遊到山下,正當它奄奄一息的時候,恰巧有一女子經過,她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而蛇死去的靈魂便附在了她的身體上。
從此之後她的青春不會老,她可以變成人也可以變成蛇,又或者她會變成一個蛇身人麵,她的臉變的潔白,她的眼睛會散發寒冷的光......我驚奇的問道:“剛才在竹林裏看見的就是那個蛇女?”她見我驚諤在那裏,就問:“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雪園停了停又接下去說:“你知道我們我們方家的姐妹為什麼一直有一個人住在臥牛村嗎?”聽到她這樣說我一陣茫然,還是搖搖頭!她又接下去道:“早在那條金色的蛇附身在那個女人身上,我們方家就注定有責任,那個被蛇附身的女人就是我的姑姑,自從她變成蛇女之後,臥牛村的人一個個離奇死亡,我的父親一直在尋找消滅她的方法,直到幾年前我父親從後山岩洞中得到幽靈繩,並在典籍中了解到,隻有幽靈繩與斷魂花的結合才能消滅蛇女。斷魂花象征著女人幽靈繩象征著男人,隻有方家的女兒找到一個真愛的男人,拿幽靈繩女的持斷魂花才能真正的顯示出威力。所以我的父親在幾年前就派我大姐出外尋找斷魂花和她那個心愛的男人,但是結果她被人神秘的囚禁起來至今沒有任何消息。還有大家都認為斷魂花是紅色的,其實是白色的,在《迷花詭錄》中有記載,斷魂花本是女媧造人的泥水所變,後來被佛祖帶往西天,佛祖帶著她從地獄中經過,她看見地獄中受難的人就投身入河,把那身鮮豔的紅留在了地獄,而真正的斷魂花變成一株潔白的花,還有......還有......”
說到這裏的時候雪園又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