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知大戰結束,洗了個澡,圍著一個浴巾走出來之後,才問劉勇道:“你這臉怎麼搞的?”
劉勇是劉誌的一個表哥,已經是四十幾歲的人了,腦袋上那一個地中海十分的鮮明。由於嗜賭,家裏的一切都給搞沒了,最後隻能投靠劉誌,在劉知的手下做了一個堂主。
聽到劉知問話,劉勇連忙將事情的前後給劉知娓娓道來。
劉知原本以為隻是一個小鬧劇,是劉勇又欠了別人的賭資不還,找他來借錢了。但是聽到後來,居然折了二十幾個弟兄,劉知坐不住了,手中的煙猛的摔在地上,大聲的喝道:“是誰幹的?”
但是很可惜的是劉勇到現在連是誰打他的都不知道,吱吱嗚嗚了半天,最後說不知道。
“你他媽屬豬的啊!是誰打你的都不知道!查!給我查啊!”劉知怒不可遏的喝道。
劉勇戰戰兢兢的再次跑了出去,劉知對於自己這個表哥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沒給他幹過一件正兒八經的事情不說,還到處給他招惹事情,比他還能瞎折騰。
幾個小時之後,劉勇再次走了進來,說道:“表弟,查出來了,那人叫蕭天!就住在鐵路橋旁邊的七天酒店。”
“是誰?!”劉知騰地一下坐起來叫道。
劉勇被劉誌這麼大的反應給嚇了一跳,聲音弱了一擋,說道:“是蕭天!”
劉知的眼睛中猛地一道寒光閃過,“蕭天,你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騙要投啊!招呼兄弟們,今晚咱們幹一票大的。”
劉勇的臉上馬上綻放出奪目的光芒,興奮的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劉知緩緩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咬牙說道:“蕭天,好啊!沒想到你居然還真的敢來!咱們新仇舊恨就一起清算一下。”
······
在今天晚上有動靜的人並不在少數,省委大院裏秘書忙碌的傳達著各種命令,武警總隊也在忙著安排作戰任務,公安廳,檢察院更是連夜忙碌了起來,有些鼻子靈敏的人似乎已經嗅到了一絲很不安的氣息在湧動著。
淩晨一點,一行將近百號人悄無聲息的接近了七天酒店。
夜晚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聲音,隻有眾人腳步在地上摩擦出來的沙沙聲,還有亮晃晃的砍刀折射出來的光澤證明著這些人的存在。
劉知站在隊伍的最前麵,嘴裏叼著一根煙,仰頭望著七天酒店,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
站在他身邊的是虎豹的軍師文遠,一個長相斯文,瘦瘦弱弱的年輕人,他嘴唇蠕動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說道:“老大,我感覺不太對勁!這麼大的行動,很難處理善後的事情。”
“屁!”劉知眼睛一瞪,罵道,“老子二十幾個兄弟被那狗日的蕭天給廢了,這口氣老子咽不下。”
劉知咽不下的是蕭天捅他的那一刀,以前是在蕭天的地盤上,他不敢有什麼動作。現在在這裏可等於是他的半個地盤,莫碧池會替他打理好一切的善後事情。
被劉知罵了一句,那年輕人不甘的閉上了嘴巴。
劉知朝著身後浩浩蕩蕩的大軍揮了揮手,小弟們鬼鬼祟祟的魚貫爬上了那棟大樓。遠遠的看去,就像是昆蟲大軍一般,在夜晚裏,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忽地,一道強烈的光芒猛的從樓頂亮起,強烈的光芒照射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來。
“統統舉起手來!”一個雄渾的聲音在樓頂響了起來,幾道火光閃過,噴嘭嘭的,一梭子子彈就打在了樓頂,濺起了一片的火花。
直升機螺旋槳巨大轟隆聲在眾人的頭頂轟鳴著,強烈的燈光正是從那上麵照射下來的,兩架直升機盤旋在眾人的頭頂。
一大批荷槍實彈的武警從黑暗中冒了出來,像是幽靈一般,片刻後,藍紅兩色的警燈嗚嗚的響了起來,把四周的街道圍了個水泄不通。
劉知傻眼了!
虎豹近百號人,被裏三層外三層的武警給圍了個密不透風,就是變成蒼蠅也飛不出去。
“蕭天,你他媽跟老子玩陰的。”劉知仰頭不甘的大吼了一聲。
······
“老子就跟他玩陰的,陰不死他!哈哈。”在去往雲南省的車上,蕭天哈哈的笑著說道。
在知道那地中海是劉知的人的時候,按照劉知的性格,蕭天敢打包票那小子會找他算老帳的,劉知算的好蕭天也在算計。隻不過,蕭天想的看來是比劉知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