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4、覆滅之村(2 / 3)

在我的話出口之後,六個人除了那個老者,其他的都是一副表情,麵麵相覷的檢查起了自己。

“不要看了,你們的身上肯定沒有定位設置之類的東西。”老者氣定神閑的說著,慢慢的眯上了眼睛,居然假寐了起來。

“那究竟是什麼玩意兒?”那個憨厚的漢子有些著急的開口道。

一直處在人家的眼皮底下,這自然不是個什麼讓人感覺舒服的事情。幹什麼都好像在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一樣。

“在那十幾年中,我曾經好幾次逃脫,但是很可惜的是,每一次都被他們輕而易舉的給抓了回來。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肯定是這幫混蛋在我的身上裝了什麼電子設備。但是,可惜的是不是。有一次我甚至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同樣的沒有。”

老者眯著眼睛,好像是說夢話一般說著。

他的話讓我們所有人的心再一次涼了大半截,這幫混蛋究竟對我們做了什麼?

老者沒有再說話,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六個人的圈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周圍是死一般的沉靜,連一聲蟲鳴都沒有。隻有透過葡萄葉之間的縫隙投下來的星光慰藉著我們迷茫而慌亂的心靈。

這一沉默,就是一整夜。

我們就那樣以爛七八糟的姿勢在院子裏坐了一夜,什麼時候睡著的都沒有注意到。

······

稀稀拉拉的陽光透過葡萄葉之間的空隙落了下來,斑駁的光影在眼前晃動著,我睜開眼睛伸手擋了擋落在我眼睛裏的那一束光線。

院子裏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醒了?”在我的身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女人的聲音,應該是鈷藍。除了她這裏再沒有其他的女人了。

“嗯——”我帶著些許的迷糊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了那個散發著熱氣的茶壺上麵。

鈷藍手裏捏著一束花走到了我的麵前,伸手把那束花插在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杯裏,隨口說道:“我煮了些茶,你要不要嚐嚐。”

我自然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聞著淡淡的茶香,喝了一口之後問道:“其他的人呢?”

“白老帶他們去熟悉周圍的環境了!”鈷藍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說道。

“奧!”我淡淡的奧了一聲,一下子麵對鈷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如果說讓我寫一點東西,我還不至於經常性的出現卡頓,但是像現在這個情況我經常性的會出現卡頓。

尤其是當我麵對的是女孩子的時候。

“你是幹什麼的?”鈷藍百無聊賴的把弄著一根草,如果說在都市裏,這個時候當沒有話題可聊的時候,大家通常情況下不會去找什麼話題來聊,而是各自掏出手機自己玩自己的手機。

什麼時候在手機上發現值得大家一起聊聊的話題之後,才會說出來大家一起樂嗬樂嗬,亦或者討論討論,發表一下自己對某個逗比的鄙視或者對某個白癡的嘲笑。

但是現在,我們的手機在進入那個大鐵籠子之前早就被那幫混蛋給沒收了,現在的我們除了身上穿的這一身衣服還算是有點都市風格之外,其他的完全沒有了現代化的東西。

“一個網絡寫手!”我淡淡的回道,這個算是我的職業吧!因為除了這個技能之外,我貌似不會其他的什麼技能。

鈷藍身子往前一傾,淡藍色的眼睛裏散發著激動的光芒,叫道:“網絡寫手啊!我很崇拜的。”

鈷藍的身子這麼往前一傾不要緊,要緊的是她胸前的那兩個凶器頓時一下子呈現在了我的麵前。頓時讓我血脈噴張了起來,是有好些天沒有近女*了,猛的來這麼一下子還真讓人有些受不了。

主要是鈷藍穿的這衣服吧,那兩個家夥不跳出來不由它們。上身一件褐色的背心,裏麵是真空的,那兩粒葡萄很明顯的暴露在外麵。下身一件牛仔短褲,很短。

她不但長得像那個電影中的鐵血嬌娃,穿著打扮也很像。

我尷尬的笑了笑,“你可真像那個鐵血嬌娃,你是混血兒?”

“不是,我是新疆人。”鈷藍手裏把玩著野草,眼睛時不時的瞟向門口,隨口說道。

順著她的目光我扭過頭看向了門口,是白老他們回來了。

“這個地方可真神奇!”一進門憨厚的那個漢子就衝我嚷嚷開了,一看他的那樣子我就可以確定他就不是那種心裏裝的住事,也不是那種可以活在憂愁之中的人。

他的世界很簡單,也很機械。說白了,是有點笨。

“怎麼個神奇法?”我挪了挪身子,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給你說也說不清楚。”憨厚的漢子在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鐵子,人如其名。

白老給大家都倒了一杯茶之後,捧著茶杯看著院子中央的葡萄樹,開口說道:“我們暫時先住在這裏,周圍沒有任何的人煙,目前來看我們應該是安全的。但是這不是覺得的說法。”

“現在的關鍵是我們完全的處於被動的局麵,怎麼樣才能扳回這個局勢?”說話的是一個叫做修偉的男人,據說他是一個中學老師,教曆史的。全身上下倒也真的是有一股子書生氣息,自我感覺和我身上的這股子爛氣是差不多的。

我默默的閉著嘴,腦海中卻閃現著王航的身影,也許他就是個關鍵。

“我倒是知道一點。”我緩緩的開了口,現在的我們是拴在一跳繩上的螞蚱,我也不能太自私。關鍵是我想弄清楚這個王航究竟是在搞什麼怪,我被抓進去是不是又是他幹的好事。

我的一句話,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他們看向我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渴望,等著我的後半句話從我的嘴裏蹦出來。

“我認識他們中的一個人,那個人是我的表哥,叫做王航。但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那裏,或者隻是跟我表哥長得很像的一個人,我沒有辦法確定。但是直覺告訴我那就是我的表哥,因為我和我的表哥關係很好,也很熟悉。”

我一口氣把我知道的統統說了出來。

白老猛的一拍手,啪的一聲,“不管是不是,我們現在都必須要試一試,留個我們的時間不多。我不想再被抓到那個籠子,被他們當做試驗品。”

白老的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是這麼想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詳細的分析了我們目前的情況,毫無疑問目前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六個人誰也不想再一次被關到那個可惡的籠子裏,被他們當做試驗品來弄來弄去的。

而王航成了我們唯一的線索,唯一可以捕捉到他們一點點東西的線索。這個線索對於我們這些人而言是格外的珍惜。

在經過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之後,我們決定犯一次險。由我和淩峰去王航家探探情況,看能不能找回點有用的線索。淩峰是我們六個人中功夫最好的,據說是從小就練傳統武術的,這是他們家祖傳的。

淩峰,一米八的個頭,身材修長,長得很是勻稱。平時臉部基本上沒有什麼表情,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再加上他短短的胡茬,蓋住額頭的頭發,和略顯犀利的眼神,讓人很容易的就聯想到一個身份——殺手!

當天下午,鈷藍和鐵子就把我跟淩峰送到了附近的一個車站,其實不能算是車站。這裏是農村,從這裏每天有一班車去縣城,而那個地方隻是一個由幾家小店組成的路口,在那裏可以等到去往縣裏的客車。

黃土高原,永遠少不了的是土。就在我和淩峰等車的這個路口,在去往縣城的方向是柏油馬路。而在去往鄉下的那個方向卻完全是土路,坑坑窪窪的。

撲麵而來的風中總是帶著許多的黃土,吹在人的臉上就好像在臉上蒙了一層紗一樣,臉部硬崩崩的。

等了差不多有個半個小時左右吧,就在我們懷疑這車是不是不會來了的時候,一個有著12個座位的長安麵包車在我們的麵前停了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去往縣城的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