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葉清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梳妝完畢後連早膳還沒來的及吃,依雪便跑到葉清蓉跟前說:“小姐,侯爺過來了。”
葉清蓉正捧著杯茶眼皮掀都沒掀一下,“到哪裏了?”
依雪回道:“應該快進大廳了。”
葉清蓉喝了口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往外麵走去,:“雖然很討厭,但是既然來了,咱們這個樣子還的做足了。”
葉清蓉剛走進大廳便看見鎮南侯也進了大廳,葉清蓉揚了一抹得體的笑容走到鎮南侯跟前行了個萬福禮:“給爹爹請安。”
鎮南侯多少有些尷尬,昨天誤會了她,大發雷霆還甩了她一巴掌,原本以為今日見到她肯定是一臉委屈之情,然後怨恨的看著自己。可現在見了她卻是一臉笑容仿佛昨天的事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語氣裏沒有絲毫的怨恨之意。這樣聰明的女兒不得不讓他正視起來,或許他真的忽視這個女兒太久了。
葉清蓉不動聲色的瞧了鎮南侯一眼,果然見他一臉愧疚之色。葉清蓉在心裏不由的嗤笑一聲,笑容,果然是件極好的武器,任何人都希望看到一張極舒服的笑臉,而不是一張哭喪著臉的苦瓜臉。對誤解、傷害過你的人和顏悅色的笑,就越發能激起他心裏的愧疚之情,這個道理葉清蓉還是懂的。
“清蓉,昨天的事是本侯誤會你了,本侯已經將整件事情查清楚了,都是夏枝那個刁奴設計陷害了你。如今那刁奴已經被本侯敢出侯府了。”鎮南侯說著將一切罪名全部甩在了夏枝頭上,幫葉清樂撇的幹幹淨淨,頓了頓鎮南侯臉上神色柔和了些“清蓉,你不怪爹爹昨天那樣對你吧?”這是鎮南侯第一次在葉清蓉麵前自稱爹爹。
“女兒怎麼會怪爹爹呢。”葉清蓉麵上說的真情切意,心裏卻在冷笑,還真是位好爹爹呀!看來鎮南侯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且也非常清楚這一切都是葉清樂指使夏枝做的。不然依鎮南侯多疑的性子,怎麼可能聽信夏枝一人的話就這麼輕易的將她放出來。這樣子擺明了是在偏袒葉清樂。葉清蓉心裏清楚,想要扳倒葉清樂和二夫人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二夫人在侯府這麼幾十年,勢力早已經根深蹄固。所以葉清蓉也沒指望這一次就讓葉清樂倒台。
鎮南侯沉吟了半會兒突然開口,“清蓉,昨天你沒事吧?”話語間一雙眼眸直直盯著葉清蓉,不肯放過葉清蓉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葉清蓉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鎮南侯突然這樣問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要確定一件事。確定她身上的媚毒到底是怎麼解的。畢竟她和安王有婚約在身,在古代最是重視貞潔。若是她帶著不潔之身嫁給安王的話就是欺君之罪,要被滅九族的。這麼大的事,鎮南侯自然要關心咯。葉清蓉不想跟鎮南侯一直在這裏打啞謎,索性說了開來:“昨天幸虧有夜小侯爺拿了赤蛛丹心為女兒解了毒,不然女兒今日怕是見不到爹爹了。”說著抬了抬手臂,故意將衣袖滑了下來露出手臂內側的上的一點紅色,類似於朱砂痣一般的東西。這便是守宮砂了。其實剛開始葉清蓉也並不知道這就是守宮砂,還是有次洗澡的時候看見了,發現這紅色的痣並不是先天長的,而是有人故意植入皮膚裏的,因為好奇便問了依雪,這才知道原來這紅色的痣就叫守宮砂,代表著女子的貞潔,若破了身守宮砂便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