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太,到家了。”
蕭競航放下覆蓋在安語童眼睛上的雙手,也許是室外的陽光太刺眼,安語童覺得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覺,滿山遍野的向日葵叢中一座童話般的白色城堡,整個向日葵園的布置和蕭競航在國內買下的那個向日葵餐廳前的一模一樣,隻是麵積要大上幾倍。
“你什麼時候開始弄的?”她驚喜地問他。
“從看到楚千帆發你們在這裏拍的照片時開始的。”他低頭看她:“那時候我想我也該為我們的蜜月做點準備了。”
“你就這麼相信你一定能賭贏?”
“從未懷疑過。”他微笑著用手撥開她額前的發絲,她的目光停在了他手臂那處傷痕上,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然後也停在了那裏。
“看看你以前做的那些好事,以後要是再敢折騰我,看我怎麼整你。”
“你以為我們在這裏注冊了,我就是你的了?要知道我們是中國人,還是要以中國民政局記錄為準。”安語童兩手叉腰大聲反抗。
“你是不是擔心這樣不算是真正的蕭太太啊,為了讓你放心,我們回國後就再注冊一次。”
這一次她沒有回擊他有些囂張的調侃,隻是突然抓住了他有傷痕的手臂,然後慢慢抬起了頭。陽光依然那麼刺目,隻是她執著地和陽光對抗著,不去閉眼。
“對不起,曾經讓你那麼痛苦,其實那天看著你流血,我心疼到快裝不下去,隻是不能告訴你而已。你不要以為你愛我超過我愛你,其實我愛你遠比你感覺到的多的多。我會用我這輩子剩下的所有時間來做好你的蕭太太,請蕭先生再相信我一次。”
她把唇貼在他早已愈合的傷口上,那溫潤的柔軟的唇瓣,讓蕭競航全身血液沸騰。
他一把抱起她,向城堡走去,那條路很長,安語童身上又是兩個人的體重,才走到一半,蕭競航已經開始大聲喘氣了。
安語童笑著說:“放我下來吧,看你累的。”
“不行,我聽鎮上一個女人說過,他們這裏的風俗,抱新娘去度蜜月的房間,中途是不能放下來的,否則婚姻將不能長久。”
“這你也信,婚姻長久哪是抱出來的?”
“我才不要冒險用自己的婚姻去給她的話做試驗,萬一成真了怎麼辦?”蕭競航的語氣竟然帶著孩子般的撒嬌,聽得安語童大笑起來。
蕭競航一說話,氣喘的更厲害,額上有汗珠滲出。安語童捧住他的臉,兩個大拇指輕輕在他額頭處揉擦。為讓他輕鬆一些,她隨即用兩手勾住他的頸部,身體緊緊地貼住他,頭靠在他肩上,側過臉不停地吻他的臉頰。
蕭競航笑了起來,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珠:“別這樣,好癢。”
“這樣可以分散下你的注意力。”
“不用了,到了。”
蕭競航調整了下抱姿,對著門口穿著仆人衣服的一個黑皮膚女人點了點頭,穿過大廳,走進臥房,又回身用腳勾上了門鎖,這才把安語童放倒在床上。
做完這些,他像最後一點力氣都用盡一般,一下子癱倒在她身旁。
安語童笑著側過身,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為他做按摩。
他閉著眼睛,似想入睡,可是突然伸出手將她拉到近前,唇齒再次糾纏在一起。她又側了下身,將半個身體掛到他胸口上,蕭競航剛剛平和下來的呼吸又焦躁起來,身體變得很僵硬,連手指都不能動彈。安語童一手從他上衣下擺處探進去,放在他緊繃的背部輕輕安撫,另一手開始解他的皮帶。
蕭競航低吟了一聲,猛地坐起身來。
“你這該死的女人,又想挑戰我的極限,我才不上當。”
他背對著她說話,說完跳下床,直奔浴室,安語童動作比他更快,在身後拉住他的手腕。
“我問過醫生了,我已經過了三個月保胎期,我們可以。。。。。。”她笑著沒有說下去。
“你居然還去問這個,什麼時候問的?”蕭競航雖極力克製著,沒有什麼表情,但眼睛裏是一片躍動的光芒。
“早上我們等著注冊的時候,我去洗手間裏打了個電話給美國的產科醫生,我說今天我結婚,晚上是我的新婚之夜,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她被他看的有些害羞起來,紅著臉低下了頭,蕭競航哈哈大笑,把她抱回到床上,俯下身在她眼前說:“寶貝,你真是善解人意,我會很小心,不弄痛我們小寶貝的。”
她點點頭,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