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洛宸走遠以後,公主得意的看了一旁的鬱瑤一眼,冷諷道:“皇兄仁慈,就讓你再活幾個時辰,至於的明天的太陽,你沒有機會了!”
身後的梅香,終於忍不住了,想衝下前狠狠的甩公主幾個耳光,但是卻被鬱瑤一把給拉住了,說道:“退下!”
“小姐!”
“退下!”
梅香忍著怒氣向後退了一步,從心裏開始不斷的詛咒著眼前的公主。
“公主,這樣說,可有聖旨,我現在是北國的皇後,就算是所有人都想我死,但是皇上沒有下聖旨,別人再怎麼詛咒,都是徒然!”鬱瑤不卑不亢的說道。
“徒然,哼!皇兄現在已經去草擬聖旨去了,你就等死吧!”公主惡狠狠的說道,眸底閃過一絲得意。
鬱瑤隻是淡淡的笑著,笑的公主直發怵,嘴角上的笑意僵住了,漸漸的變成了抽搐,心裏的寒意從頭爬到腳,心虛的問道:“你,你,你笑什麼?”
“你猜?”鬱瑤的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一副就是不告訴你的表情,把對麵的公主氣的直抓狂。
“哼!不說拉倒,反正你也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你就笑吧!”公主嘟著嘴說道。
鬱瑤笑的並不是眼前的公主,而是在笑自己的命運,造化弄人啊!沒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鬱瑤,到最後卻被冠名為克夫皇後,命帶煞星,真是可笑啊!心裏的血一滴又一滴的落下,疼的她幾乎已經麻木了。
……
翌日,太後風光大葬,眾人期盼的陪葬,卻沒有,鬱瑤依舊是活生生的站在那裏,接受著所有人或驚詫或怨毒或高興的目光,洛宸自始至終都沒有下聖旨。
太後大葬後的第二天,鬱廣昭上書告老還鄉,洛宸並沒有批準,隻是收回了他手裏的兵權,給了鬱廣昭一個虛職,畢竟鬱廣昭對自己還有用,他還要靠鬱廣昭來製衡那群文臣。文臣們知道後一派嘩然,私底下都議論紛紛,原來鬱廣昭用手裏的兵權換來了自己女兒的命,但是我北國的根基呢!
公主跑到洛宸麵前去鬧了兩次,都被洛宸給攆了出來,原因是,公主不得幹政。
長春宮裏傳出來,一陣脆聲,喬貴妃此刻正坐在舒服的貴妃椅上,兩隻漂亮的鳳眼顯露出難掩的怒意,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本以為讓自己的父親攛掇著文臣們上書,用北國的根基來要挾皇上,希望皇上能夠處死皇後,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鬱廣昭,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看來還是得自己親自動手了。
一旁的月嬤嬤似乎是看出了喬貴妃的心事,曼聲的寬慰道:“娘娘先稍安勿躁,畢竟太後的葬禮剛過,咱們最好還是先隱忍些時日為好,現在咱們最重要的不是想著怎樣去對付皇後,而是娘娘盡快的懷上龍嗣啊!”皇後現在扔在禁足,而皇上自始至終也隻去過一次,可見皇上對這個皇後根本沒什麼感情,與其挖空心思對付一個對自己沒有影響的人,不如穩穩的抓住皇上的心。
月嬤嬤的一句話正擊中喬貴妃的心坎,喬貴妃的臉上的怒氣隨即消散,換上了一絲甜笑,那甜笑美是美矣,可是卻讓人覺得像是一杯誘人心脾的毒酒,淡淡的說道:“翠竹,吩咐廚房做些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