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玲捂嘴笑道,“蕭大哥,你這麼講不是正好反駁了你的‘偶然說嘛!”
蕭烈臉上泛起一股奇特的微笑,道,“智昆禪師還曾說,即使我有幸活過三十歲,餘生也會在顛沛流離的痛苦中渡過!這一切全因我的命相注定!”
呼啦K輕拍方向盤道,“老蕭後麵說的才是重點。如果智昆禪師所言有理,老蕭這顛沛流離的痛苦人生要附加在地球上僅有的一位掌握人類命運的守護者身上,豈不是成了從古至今最大的笑話?!”
黃教授一直不曾說話,這時道,“小美的命數或因為遇到我們而改變,這就是蝴蝶效應。也就是老蕭所說的‘偶然論’。”
蕭烈點頭讚道,“果然還是教授學問大,一針見血道破實質!”
第二天一早,蕭烈就接到了陳子銘的電話。
“蕭先生啊!李小姐的醫術果然高明,爺爺今早天沒亮就起來了,主治醫生看到他生龍活虎的樣子都嚇了一跳,連讚奇跡呢!爺爺說要好好感謝你們,請你們吃飯!”
蕭烈道,“子銘啊!你們遠來是客,本來就該我們作東道,哪有你們請客的道理!”
陳子銘拗不過蕭烈,隻好把電話遞給了旁邊的爺爺。
陳一寧年事已高,脾氣很牛強。他說,如果蕭烈他們不答應請客的事,他們爺仨就立刻返回台灣。老爺子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蕭烈不答應也隻能答應了。
中午時分,蕭烈和黃教授等四人走進了上回野玫瑰請他們吃飯的那家餐廳,此時餐廳已經掛上了米其林的三星標誌。
陳一寧他們對香港不熟,讓蕭烈幫著選家離醫院和公司都不遠的地方,蕭烈想到上回吃飯的地方環境很不錯,飯菜也可口,就推薦了這裏。
蕭烈打電話訂了包廂。他沒有用野玫瑰留給他們的高級貴賓卡,那東西不是儲值卡卻比儲值卡還管用,結賬時隻要“亮”一下卡,簽個字就可以了,人家根本不收現金。
蕭烈不願無端占這個便宜。
包廂裏,陳一寧像個小孩似地滿臉歡喜地向大家展示著自己靈活的腿腳。
蕭烈等人之前見陳一寧不是在擔架上就是在病床上,這時才發現他身材高大,足有1米85,眼睛透出一股與年齡不相符的神采,和昨日的萎靡不振相比直若兩人。若非頭發花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不過60歲呢,哪能想到他已是80高齡了。
陳一寧笑道,“我老頭子要好好感謝幾位的幫助照顧,沒有你們,我剩下的日子恐怕要在輪椅上過嘍。”
呼啦K笑嘻嘻道,“老爺子,你這說的!沒有你的地圖,我們哪能找到聖殿,沒有聖殿,我們也沒有超能力,當然也就不會有後麵一連串的事情啦!要說感謝,應該是我們要好好謝你!”
蕭烈也說道,“陳老先生,說到感謝,確實是我們該謝你。是你對科學的嚴謹和獻身精神才成就了今天的一切!”
陳一寧笑道,“哎!蕭先生啊,你可別這麼說,那都是當年的無心之舉,不過是年少好事罷了!”
黃教授道,“陳老啊,不管怎麼說,咱們今天能聚在一起就是個‘緣’字。我提議,為了緣分,咱們共同舉杯!”
陳一寧道,“黃教授說的好啊!一切都是因為緣分。阿銘、阿琦看看你們的手!”
聽到爺爺的話,陳子銘兄妹一起把手翻開,燈光下,兄妹兩人右手心裏的藍葉生動清晰,似要浮動而出。蕭烈、黃教授、李曉玲、呼啦K四人也把掌心朝上和他們並列在一起。
眾人中,唯有蕭烈是雙手藍葉,陳子銘兄妹原本以為大家都是一樣,看到蕭烈雙手都有藍色標記,大吃一驚。陳一寧倒像早已知道似的,露出一副本來就如此的表情。
黃教授給兄妹兩人解釋了蕭烈雙手標記的原因,他二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蕭烈是第二代守護傳承者,怪不得他倆每逢見到蕭烈時都有一種特別的“歸屬感”,這和看到黃教授等人的那種親近感並不相同!
這時,陳一寧歎了口氣,道,“五十年前,當我第一次看到守護者手上的兩道藍葉標記時,它就永遠地銘刻在了記憶深處。即使在夢裏,我也時常能‘見’到它栩栩如生的樣子。那種印象太深刻了!”
一想到lamari早已化身宇宙微粒,此時正不知孤零零漂浮在浩瀚空間中哪處角落時,大夥心裏不禁一陣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