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療城的偏角裏,一位戴著麵具,身著白色禮服的鋼琴師正忘我地演奏著一首類似中世紀教堂音樂的曲目。曲風肅穆而沉重。
中央休息區被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但是很有秩序。
人們圍成了兩道圈子,最外麵一層站著一些和蕭烈他們一樣戴麵具、穿禮服的人。往裏一圈是七個頭戴麵具、發髻高聳、身披白色鬥篷,後背朝外的女人。
中央一把椅子上坐著個戴著惡魔樣猙獰麵具、穿著黑鬥篷的男人,右手握著一把粗重的黑色法杖,上麵刻著繁雜的花紋,讓人油然生出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敬畏感。
蕭烈微微掃視了一圈,見那些站著的每個男人身旁都有一位丁字褲女郎。加上他們四人,剛好58人。
人們靜靜站立,都不說話,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這時,穿黑鬥篷的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法杖在地上一頓,鋼琴聲立時停歇。
他繞著圈子走了一圈,用一種奇異的語調開始念道:
“偉大的巫神啊!
“蒙你的恩賜,我們得享美食和榮耀。
“世間所有的榮耀不要歸與我們,要因你的慈愛和誠實歸在你的名下。
“其他的神隻是偶像,為人手所造。
“有口而不能言,有眼而不能視,有耳卻不能聽,有鼻卻不能聞。
“我們喜悅你的典章和法度,如同我們的財物和家人。
“我們尊崇你是唯一的神,至聖的神。
“凡敬畏巫神的,無論男女大小,神必賜福給他。
“願巫神賜福我們,日見加增。
“我們讚美你,從今時直到永遠!”
念完禱詞後,他用手裏的黑法杖重重在地上一頓,沉悶的聲音自地板傳到了整個廳堂。
響聲方絕,環繞他的七位女人整齊劃一地向後抖去了罩在身上的白鬥篷,露出了不著寸縷的酮體。
她們的皮膚潔白無暇,曲線和比例優美,以身材而論,又超過了那些丁字褲女郎。
一圈白色的燈光打在她們的身體上,映出了耀眼的光。蕭烈聽到周圍男人們的呼吸開始緊促起來,不少人喉頭發出了“咕咕”咽唾沫的聲音。
黑鬥篷男人看到現場反應,滿意地點點頭,道:
“現在請聖女帶領我們頌禱。”
一陣腳步聲從人群後傳來,人們自發讓開一條道。
一位穿著紫色長袍,戴著麵具的女人,款款走來。她的身後跟著兩個侍女,分別端著白瓷水壺和一摞小酒盅。
四周的人們看到聖女來臨,開始交頭接耳,現場氣氛變得有些活躍。
聖女向大家輕輕點頭,然後抬手輕落,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隻聽她緩緩念誦:
“偉大的巫神!
“我永不忘記你的訓詞。因你用這訓詞將我救活了。
“我唯你而屬,求你救我,因我尋求了你的訓詞。
“惡人等待我,要滅絕我,我卻要揣摩你的法度。
“我觀萬事盡都有限。惟有你的命令,極其寬廣。
“我何等愛慕你的律法,終日不住地思想。
“你的命令常存在我心裏,使我比仇敵更有智慧。
“我比我的師傅更通達,因我思想你的法度。
“我比年老的更明白,因我守了你的訓詞。
“我禁止我腳走一切的邪路,為要遵守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