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五,宜祭祀,忌嫁娶
紅楊林場,天晴,略陰,有風
……
紅葉隨著秋風飄,
黃泥跟著馬蹄跑;
白衣少年閃現過,
帳前少女雀躍歡。
……
“加油,加油,小少爺,加油!”
珠兒嘶聲力竭的喊道,喊的小臉蛋脹紅脹紅的,到後來,更是攥緊一對粉拳,一邊喊,一邊跳。
紅楊林場每年秋天舉辦的甘順節正在進行,在古老的厙光語中,“甘順”的意思是,一年四季平順,無雪災,無蟲災。
在甘順節期間,會舉辦十多項賽事,各項賽事的第一名,將參加一個月後舉辦的關內草原最大的節日君慕節期間的總決賽。
到時,關內草原上幾乎所有待嫁的姑娘都會參加,選擇自己心愛的情郎,所以,關內草原上的漢子們,都把這項比賽看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顓木瞞著家人,偷偷的跑來參加比賽,正在進行的是圍欄跑馬比賽。顧名思義,就是用木欄圍成一個數十丈的場地,每場10名選手騎馬參加比賽,誰最先跑完50圈便贏得比賽,每一小場的勝者,再參加下一輪比賽,最後勝出者參加總決賽。
比賽場地小,人又多,比的不僅是速度、耐力,更重要的是機敏和智慧,最後一圈時,大多數選手落後太多的圈數,退出場地,隻有三名選擇還在場地裏比賽。
在最後臨近終點的時候,珍兒禁不住尖叫起來,“啊……啊……啊……,唉……”在珠兒的歎惜聲中,顓木騎著小白馬來到她跟前,下馬。珠兒忙迎上去:“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贏了,太可惜了!”
顓木牽著馬,見珠兒過來,看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可愛極了,目光順著她的臉蛋就溜到了前胸,看到那一對小包臌臌的,顓木的眼神頓時直了。
珍兒伸手去接顓木手中的韁繩,一看顓木的眼神,羞的騰一下,臉更紅了,一跺腳,嗔道:“你看哪啦?”一轉身,牽著馬跑了。
“噢……,哈哈哈”,帳包裏傳出爽朗的笑聲,顓木掀起帳簾進了帳包,一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在桌前坐下。
帳包裏,少石老爹起身向顓木躹了一躬,像往常一樣,俯身拎起火爐上的酒壺,向顓木麵前的空碗倒滿馬奶酒。
“顓木少爺,你可以請首領大老爺牽著三隻羊上門提親了。”少石老爹一邊笑,一邊說道。
“為什麼是三隻羊啊?”顓木一邊坐下,一邊奇怪的問道。
“按照草原上的習俗,三隻羊作為聘禮,喻意著珍兒給你生三個兒子。”少石老爹笑著答道。
“那我就要老爹牽五隻羊來。”
“顓木少爺的胃口不小啊,珍兒豈不成了專下崽子的小母豬了,哈哈哈。”
顓木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接著又換成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說道:
“幾隻羊不要緊,我要是回去說,老爹,你最小的兒子,顓木小少爺,喜歡上了紅楊林場最漂亮的姑娘珍兒了。”
“他一定會說,噢,你母親最疼愛的小兒子,顓木小少爺長大了,有心愛的姑娘了,真了不起,知道你的小馬朐在哪嗎,找到它,把韁繩解開,綁上自己的雙手,看見院裏的旗杆了嗎,對,就在那兒,需要幫忙嗎?”
“你也可以自己找把椅子,去吧,把自己吊起來,吊上二個時辰(一天分八辰三刻,一天八個時辰,即八辰,一辰三個時刻,即三刻),請太陽之神把你腦裏的水蒸幹一些;請風之神吹清你的腦袋,使你能想起顓家的祖訓,顓家的男兒,18歲之前是不可以把手伸向漂亮姑娘的前胸的。”
“噢,可憐的顓木少爺,喝一碗珍兒釀的馬奶酒,高興起來吧。”少石老爹笑道。
“為了高興起來,幹。”
“為了珍兒的馬奶酒,幹。”
少石老爹又道:“大少爺有19歲了吧,草原上的漢子,大多數18歲就娶親了,大少爺還沒心上人吧!”
“3年來,大哥一直在嘯風關駐守了,除了娘親想極了他,把他叫回來看看,否則,他就一直呆在嘯風關,我想見他,也得去嘯風關找他呢。嘯風關那地方,除了石頭,就是城牆,除了漢子,還是漢子,要找姑娘,隻有去關外草原上搶一個回來才行啊。”
“這嘯風關20年沒打大仗了,大少爺會經常去關外吧,怎麼沒搶個草原姑娘回來啊,哈哈。”少石老爹問道。
“我大哥要搶,就搶駿馬草原上最明亮的那顆珍珠隗娜郡主。”
“據說,這位郡主15歲那年,草原上的漢子排著隊,圍著隗娜的大帳唱情歌,怕是草原上漢子的歌聲跟馬叫似的,這位草原上最璀璨的珍珠讓人把叫的最響的二個漢子吊在旗杆上掛了二天二夜,差點曬成肉幹當軍糧,才把那些漢子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