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與冥海交界之處,一塊萬丈大,萬年不曾融化的浮冰上,稀稀落落的有幾道身影。
想當初,眾人從瓊冰原出發,那可是數萬浩浩蕩蕩的隊伍是何等熱鬧。
可如今,除了一直堅持到最後的百多人,還有那些見機快沒有進入北溟大海的人,其它人甚至連屍骨都未能保留。
一眾勢力的老祖,看著自己殘存的幾位弟子,心中既有惋惜,又有欣慰。
修行一道本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沒有足夠的實力,早晚免不了這一劫。
而且,對於這些活了數百,甚至上千年的老家夥而言,這些弟子不過是他們生命中的匆匆過客罷了。
當然,若是自己的晚輩,或者自己鍾意的弟子遇難,他們未必能夠坐的住。
這不,有人看到自己的愛徒一去未歸,已經在大發雷霆,其中自然包括自己的愛徒豬道人。
此時,豬道饒師尊木道人正在大發雷霆,甚至就連他帶來的兩名侍從也被一掌打死。
“誰?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的愛徒,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萬世受那煉魂之苦。”
木道饒話雖然難聽,可眾人忌憚他的修為與很辣,倒也無人站出來製止,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不過周圍眾人雖然不動聲色,一些熟識的人卻在暗自傳音。
“看來傳言非虛,那豬道人多半是木道饒私生子。”
“可不是嘛!看他這樣子,哪裏像是死了徒弟,分明是死了兒子。”
“這兩個家夥也算是壞事做盡,有此一報也是活該。”
忽然,終於有人站出來,正是幽冥殿的巫族老者,還算恭敬的對木道人道。
“木前輩,豬道友與我等乃是一見如故,他隕落之時正在我們身旁,我等恨不能救下他。”
吧,那巫族老者還做出一副無比痛疾首的樣子,可木道人正在氣頭上,哪管這麼多,怒道。
“我的徒兒死了,那你們還活著幹什麼?”
眼看木道人便要發狠,際上生出一隻黑色巨掌抓向巫族老者。
巫族老者身後走出一位俊郎的中年男子,空氣中同樣凝聚出一隻巨掌將木道人攔下來,淡漠的道。
“木道友,最好找那仇人動手。”
眼看自己這一擊竟然被輕易擋下,木道人瞳孔收縮,強行忍耐下來,問道。
“究竟是誰害死了我的徒兒?”
巫族老者依舊心有餘悸,可看了身後的中年男子一眼,才鼓起勇氣道。
“他叫鳳歸吾,隻是不知道出自何門何派。”
木道人聲嘶力竭的喊出這個名字,道:“鳳歸吾!”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全都醒悟過來,因為這個名字,他們已經從各自弟子中聽到過。
那個來曆不明,卻是能夠技壓群雄,奪得絕大部分混沌之氣,甚至斬滅真神的少年。
此時,不隻是木道人要尋找唐青,就連其它勢力也希望知道鳳歸吾的下落。
在所有人中,九峰山人群中獨自站在一旁的青海長老卻露出了一抹無人察覺的微笑。
“,鳳歸吾究竟是誰?是誰的門人?是何門何派?”
木道人似乎將所有人都看做了自己的敵人,此時甚至質問一眾老家夥,究竟是誰縱容晚輩如此大膽。
“要報仇何必找鳳歸吾,找我便是!也就是那頭豬沒落在我手上,我非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一群老家夥早已發現來人,而年輕人回過頭去,發現赫然是玲瓏閣眾人。
為首之人正是祁少,不過獅戰等人早與祁少彙合一處。
木道人目露凶光,以為此人便是鳳歸吾,心中已在尋思,無論他是誰的晚輩,都絕不能放過。
眼看木道人身上煞氣瘋狂溢出,直撲祁少等人而去,一位黃衫老者忽然出現在祁少身前,冷聲道。
“木道人,這是我玲瓏閣祁家之人,不是鳳歸吾,你看清楚再動手。”
木道人目光投向巫族老者,巫族老者也連忙點點頭,道:“他的確不是鳳歸吾?”
木道人看著黃衫老者,正是祁家一位老祖,聲音冰冷的道。
“祁鍾,他既然不是鳳歸吾,何必要將此事攬在自己身上,還對我徒兒惡語相向?”
祁鍾同樣將目光看向祁少,顯然對於祁少此舉,他也很不理解。
祁少冷聲道:“那頭豬在我修煉之時偷襲我,還想要我的命,難道我不該殺他?”
顯然還有許多話祁少不方便出來,隨即他傳音向祁鍾起此事。
祁鍾聽到祁少的敘述,先生一喜,甚至眉開眼笑,顯然聽到了好消息,隨即則是一張臉都陰沉下來。
“木老狗,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最好收斂一點,否則將來落得個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