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琪恩目光嫌棄地看著那兩個英文單詞。
“可是就算我在用第一人稱的時候說這個,別人也聽得懂啊。”
“但是不地道。”
“為什麼一定要地道。”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哇,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霸道總裁的。我好害怕。我能不能申請不要做你的女人?”
“申請駁回,我們來看下一個。”
但是這是韓驍陽興致高漲的時候,如果他的興致沒有那麼高漲,那麼他就隻會躺在沙發上麵看看書。他一句話不說看書的時候意味著姚琪恩也被要求著一點聲音都不能發出。姚琪恩不知道如果自己發出聲音會怎麼樣,隻是從來沒有敢過。她在家裏麵把手機給調成靜音模式,如果有人來電話了,就跑到屋子外麵去接。
天氣冷的時候姚琪恩一邊搓著自己被凍得通紅的手指,一邊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的身子給盡可能地縮起來,雖然她也知道這並沒有什麼用處。姚琪恩自己也覺得這樣相處的模式非常的奇怪,奇怪並且不自然。但是她那個時候覺得,隻要韓驍陽覺得開心的話,她自己委屈一點也無所謂。
姚琪恩眨了眨有一點幹澀的眼睛,好像有眼淚要從裏麵落出來,但是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她嘴角試著扯出一個笑容來,但是笑出來的時候眼淚就差點要掉下來了。姚琪恩於是不笑了。她把韓驍陽攤在桌子上麵的書全部都認真的收拾起來,把報紙折起來按照日期疊放好。然後把沾著幹涸的咖啡漬的白色咖啡杯收拾起來拿到廚房裏。最後姚琪恩把韓驍陽搭在沙發上麵的衣服一件件撈起來,掛在臂彎裏麵的時候,看了眼自己的行李。於是嘴角忍不住泛出了一絲苦笑。
她說不定真的就像是韓驍陽說的那個樣子,很喜歡這種擦擦洗洗的活呢。
姚琪恩把韓驍陽的衣服放在沙發上,然後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推開了在樓梯轉角下麵的那個房間。
無論如何,比她在阮昀音的表姐的咖啡屋那邊住的是要寬敞多了。
明亮的窗子望出去外麵是白色的沙子,正好是朝南的位子,庭院中間的植物茂盛地生長著。她的床架子是原木色的,床墊和被褥都是雪白的。看上去軟綿綿的,就好像是棉花糖。
床那一麵全部都是一字的書架板子,但是上麵並沒有放什麼書。牆麵上的鏡子是可以移動的,裏麵是一個大大的走路式衣櫃。大到姚琪恩甚至都覺得沒有自信,她有足夠多的衣服來填滿。
床頭櫃放著一盆水仙花。
白色的內包裹型的花盆裏麵是像是洋蔥頭一樣的根部,從裏麵拔出了鮮翠欲滴的長長的植物莖葉。
花還沒有開出來。
但是花骨朵兒已經鼓鼓囊囊了。